“这么说,西南之局刻不容缓。”尹崇徽皱眉。
“嗯,所以官家也是无奈之举了。”黄鼎苏打开手中折扇,“这大概是几年来最大兵戈,我听说前线不利是因安抚使贸然出击。
西南安抚使西北人,他在西北打仗或许还行,可到西南则水土不同,言语不同,战法也不相同,自然难以取胜。”
“那也是官家选的人。”高宽不快的说,“这些事也不能全往安抚使身上推脱。
西南若失,天下大乱……”
黄鼎苏一笑,没再过多纠缠,此话题,而是说到风雅之事,诗词歌赋上去了。
又说起三月十五计相宴会等。
那边皇家鸡犬卖得很快,很多人并不是真冲着东西来的,更多是想在天子和开封府尹等高官面前露个脸,留个人情。
“时候不早,恕在下告辞,来日再叙。”不一会儿黄鼎苏起身,与高宽行礼送别,对方一直送他到了楼梯口。
.......
下了楼梯,柜前结了账,黄鼎苏带着身后两个随从向楼外走去。
路边早有马车在等候,车夫无聊和几个随从在路边老柳树下遮荫说话,见他们过来连起身准备好车马。
“高宽似乎对官家颇有微词啊。”黄鼎苏似自言自语的说。
他话音才落下,身后戴着斗笠面纱的随从之一上前,“官家把他的未婚妻召入大内,他当然有怨言。”开口居然是是好听的女音。
随后戴着斗笠的随从跟着黄鼎苏上了马车,摘下斗笠面纱,露出少女的脸庞。
“小妹何必躲躲藏藏,多麻烦。”两人并排坐在马车里,放下窗帘,少女正是黄家的女诸葛,妙明郡主黄妙一。
“省得麻烦。”黄妙一轻轻用手扇了扇风,脸颊透红,“官家或许真是为了充盈内帑吧。”
“那干嘛花五千两冤枉钱,野到不了西南将士手里。那可不是小数。”黄鼎苏对妹妹道,这时马车也缓缓动起来,外面嘈杂声小了不少。
“以备不时之需,官家年轻冲动,喜怒难测,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
花五千两,至少在官家面前留一个名字,以后说不定就有用处。”黄妙一道。
“小妹说的都有道理,谁叫你是女诸葛呢。”黄鼎苏哈哈一笑,自三年前起,家里许多事小妹都能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