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下车道别,叮嘱他早点回来。
黄鼎苏点头答应便离开了。
不过他心里其实还有疑惑,为什么这些大人物现在就开始采买布匹呢?
按往年惯例,一般秋冬年关时买的最多,那时达官显贵之间要互相送礼,要给府邸中下人发新衣,要给家人做新衣等。
春夏时节也有采买但不多,特别是春天,蚕要到五月才结茧,上好的绢布只有存量,他们却在这时开始大规模采买,乃至夏布都定好了。
这实在奇怪,不过也不管,这些并非他该要操心的事,他现在所要操心的,就是如何把这笔生意做好,这是自他经手家里生意以来最大的一笔。
如果做好家里长辈定会高兴,对他另眼相待。
何况有一个声名远扬,圣恩隆宠的优秀妹妹,他作哥的压力也很大。
无论在江南还是大梁,只要说起江宁黄家,谁先想到的都是他妹妹女诸葛,而非他这个嫡长子。
黄鼎苏忍不住苦笑摇头,又想到父亲的境遇,母亲是太宗皇帝敕封的郡主,父亲则只是个上门女婿,也是风头全被家里女人盖过,还真是同病相怜。
想到这他自己都觉得想笑,这时马车突然停下。
他疑惑掀起帘子责问“怎么了?”
“少主人,我总觉得那边楼上有偷看咱们,看好一会儿了。”赶车的家仆疑惑指向街道对面一处酒肆的二楼。
黄鼎苏看了一眼,“不用管,我们是外人,人家好奇看两眼没什么,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