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魄力岂是你们这些在学堂里衣食无忧,终日卖弄风雅朗诵诗书的人可比!”
范济明被父亲说得满脸通红,想说什么却张嘴说不出来。
“至于智计兵法更是。”范光文手指儿子继续说:“先自后奔袭断其粮道,此兵贵神速,再于合乐关南驻垒坚守,让叛军来攻,此魏武所言‘战在我,非在贼也’。
官家不被此前十余大小战胜利冲昏头脑,而是占据地利固守桥头,犄角布阵相互支援,令叛军处于不利地位,却又因为断粮不得不主动寻求对他们十分不利的战斗,还要分兵兼顾两头。
你们虽然号称饱读兵书,说起前线战斗便评头论足指手画脚,好似颇有见地。
却根本不明白官家所处的位置,所经历的艰辛,那是栉风沐雨忧危积心,只要有丝毫差池就会丧命的险地!”说到这范光文手指不只指向儿子,还顺带有意无意划过老友周图正。
“漂亮话谁不会说!要是说几句好听话就能说死敌人,那大周还会取不了西夏,夺不回北方,连连为契丹所挫!以后我们都要被子孙后代咒骂的!
如今官家用命奋举,终成有功,轮得到你们在这评头论足妄加议论,鸡蛋里挑骨头!”
范光文骂完,儿子范济明满脸通红羞愧难当,连向父亲拜罪。
另一边周图正业涨红老脸,向他拱拱手道:“茶我喝了,西南的茶确实不错。”
范光文点点头:“所以机会难得,周龙图还是多上心,人生苦短,切不可错过。”
“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