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们不能去别处租房住吗?这里…这里也太破旧了,还臭哄哄的,连咱们府里的下人房都不如。”
“乖孩子,咱们现在不能四处乱去,否则会被当做逃犯的…”许清秋拉着她安慰道。
姜书馨撇嘴,对住处的不满增加了她对大房连累她们至此的怨气。
“大伯倒是死了干净,却让我们在这活受罪。”
发自肺腑的怨怼之言惊得许清秋慌乱不已,转头四处查看无人后,几乎是扑上前去捂她嘴巴。
“阿弥陀佛,可不要胡说,你祖母现在正为你大伯难受,让她知道你心思能有好果子吃?再说大房又不是死绝了,还有你大哥二哥顶着,他们要是听到你此番…不知道会怎么对我们呢。
“小心说话,知不知道?”
姜书馨被捂着嘴巴,冷不防被说得她心脏‘咯噔’一下,瞪圆了眼睛滴溜溜转,忙不迭点头。
余光瞧见姜书予迈进东边第二间上房还关上了门,眼睛瞪得更大了,一把将自家亲娘的手扒拉下来,指着上房叫道。
“她凭什么先选房间?”
“我让的。”姜老太太不容置疑的声音从主屋内传出,响彻院落:“你有意见?”
“我……”姜书馨被老太太的气势吓得喏喏不敢言。
姜柏济从东厢房内出来,上前将妻女拉至身后,对老太太拱手道:“娘的安排自然无人有意见,只是予姐儿的辈分…独自住在正上房,若是传出去了怕是会遭人非议…”
“予姐儿为她父亲出钱办丧,又出力日夜祈福,何人敢非议?”老太太这一路为大儿子的死耿耿于怀,郁气难消。
她自在屋内坐定,予姐儿就巴巴的奉来一两五钱又三十文,说要为她父亲制个衣冠冢,一番话说得她心中酸楚不已。
如今一家子人,第一个记起柏舟的居然是备受冷落的小庶女。
小小年纪也不知道是如何存下这些钱,有零有整的。敲定了此事后又说自己还未尽孝,希望以后能够有个房间方便她日夜为亲父祭奠祈福。
孝心诚心如此,她又能如何不允。
姜老太太说得激动,霎时间悲从心来,恸哭不已。
姜柏济抛下妻女上前几步连连告罪,只说自己未事先了解情况,实属无心之失,费了不少功夫才算堪堪将姜老太太哄得停下来。
“左不过是一间上房,往后你大哥的牌位也是要供奉在内的,你将这话与馨姐儿说清楚,我们虽是戴罪之身,但从前的气度不要丢,不要这般到处嚷嚷学些村妇做派。”
姜老太太擦了擦眼泪,情绪逐渐消散,说话时眼中划过精明。
姜柏济往日心思都铺在了玩乐上,对这番话似懂非懂,但未多想点头应下:“是,馨姐儿自小被宠着,突然换了地方她一时接受不了,往后我会多多交代她的。”
“嗯,你知道就好。”
“悲能伤身,您多注意身体。”
姜柏舟从正房退出,疾步走到妻女身边把老太太说得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一遍。
“牌位?”许清秋口中低喃,眼波流转间就把老太太的真正想法拿捏住,忍不住笑出声来:“呵呵,娘这是一开始就盘算好了的,这间房不会住人单单放牌位,可不是做祠堂用?”
恰好姜书予这小蹄子拿着钱去演了这一番,老太太有利可图不过是顺而为之…
“原来如此。”姜柏舟恍然大悟,面上终于是彻底放松。
姜书馨听完后眼泪还没擦干净就笑出声来,跟牌位睡一个屋,就是白给她也不要。
外间的明争暗斗姜书予才不管,哪怕听到了姜书馨的哭闹声她也只当没听到,关上门立刻从空间内拿出之前存着的吃食就开始大快朵颐。
这段时间可把她折腾惨了,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在,就连当初被扔下等死都还要再捎带个阿狗。
一点空子都没有,现在总算能吃顿好的了。
空间内的时间是停滞的,当初怎么收进去的东西现在还是什么样子,一盘还冒着热气的八宝鸭让她吃得盘子都舔干净了。
末世时吃的是黑乎乎黏答答苦不拉几的营养液,不少人说是一级变异的蟑螂老鼠还有其他动物的压缩汁,当时给她恶心的吐了一整天,但是不吃这个又不行,正常的食物只有异能者和上位者才能吃。
来到大周至今除了五个大肉包就是硬邦邦的窝窝头,风干肉…
吃饱后,姜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