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你哭的时候。”
姜书馨说完狠话带着姜云皓离开,期间也有人看到他们的动作,只是都没有上前阻止,姜老太太只懒懒的斜了一眼,就被秦姨娘扶着进了堂屋。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确定没人为她说话,也没人找她,姜书予屏息凝神,下一瞬间她消失的地方出现一个黑洞,持续了约莫两秒钟后又消失。
房间空荡荡,彻底成了一间无人密室。
这是第二次使用空间转移,没把握好,姜书予直接被传到了村尾结了冰的池塘半空中,好在雪厚落下来的时候没有被摔伤。
四周空旷无人,风呼呼略过带起冰渣砸在脸上,踩着雪一步一步走到阿狗房后,脚上棉鞋已经半湿。
怕被人看到,她做贼似的爬上本就不算高的墙头,刚一低头就看到阿狗在墙内抬头看她,两人距离几乎只有一臂,鼻间呼出的热气在半空中交汇。
姜书予脸上笑开了花,一手扒墙一手冲他拼命挥舞说道:“快快快,快接住我。”
阿狗的弹跳力好得不像话,姜书予只觉得一阵风掠过,人已经在她旁边墙头坐着了,双手放在她腋下,一副鲁智深正拔垂杨柳的姿势就要把她拔起抱下。
姜书予脸黑成锅底,无法容忍:“松手,我自己下去。”
阿狗原本亮晶晶的眼睛瞬间暗淡,头垂了下去:“哦。”
一个纵身跃下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伸出双手等待她下来。
不过要不是扶着阿狗,她这一跤必摔无疑,本就被冻得没什么知觉的脚从高处落下踩在地上,刺骨的麻顺着脚底板一路向上窜到小腿肚。
脚下一歪,一头撞到阿狗肩膀上,姜书予龇着牙抽气:“嘶~”
缓了会她才抬头打量着阿狗的院子,只有不到十平的大小,院中一个破了洞的水缸孤零零立着,三间房有一间屋顶塌了一半,里面已经满是积雪和木头。
怎么分了这么一个屋子。
姜书予皱眉,被阿狗扶着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
刚一进去,眉头皱得更深了,除了破炕只有一张又薄又黑又潮的被褥。
比她情况还要差。
“他们怎么安排你住这样的房间,太欺负人了。”姜书予气得垂墙。
阿狗看了看四周,面上没什么反应:“有门,有窗,好。”
比他之前冷冰冰的铁笼子好。
“这就好了?”姜书予被惊得声调上扬。
“嗯,好。”阿狗点头。
“好个屁,你是不是缺心眼啊。”姜书予对他的智商表示怀疑,下一刻心中大骇。
急忙问他:“你的地契呢?没被别人骗走吧?”
阿狗从怀中掏出地契一脸乖巧地递过去:“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还好你没傻得扔掉。”姜书予一把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满意的收到自己空间内。
一抬头对上阿狗茫然探究的目光,心中难得泛起点不好意思,手抵着下唇轻咳两声:“咳咳,那什么,你还记得吧,你欠我钱,这地契就当是抵债了。”
“我可不是骗你,中等田一亩三两,下等田一亩一两,正好抵账了,咱俩两清了。”
“两清?”阿狗轻声问:“以后,不来,找我了吗?”
黑黑的瞳仁清澄明亮,透着满满的信任,没有任何其他情绪,就这么看着她,姜书予抓了抓泛痒的手。
微微错开跟他对视的目光,又道:“当然了,你没有田就没有饭吃,以后你可以帮我干活,种田,收益咱们五五分,怎么样?”
“不两清了…吗?”阿狗又问:“以后,还来吗?”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知道怎么,姜书予就是不敢跟他对视,也不好意思发脾气,胸口的地契仿佛会自动发热般,烫着她剩余不多的良心。
也顾不上解释债务两清和雇佣关系的区别了,连连点头:“对对对,来找你,经常来找你。”
“好。我干活。”阿狗咧嘴笑得开心,身后仿佛有根毛茸茸的大尾巴在摇来摇去。
“咕噜……”
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来源是面前阿狗的肚子。
“你,没吃饭?”
阿狗捂着有些抽痛的肚子老实回她:“没有。”
“两天没吃了?”姜书予惊呼。
“昨天吃了,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