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佃户和长短工的子弟,有了张家免费提供的习文断字和练武的机会,差点没把张家像神一样膜拜,对张力一家感激不尽。
张力的伤势经过一个多月的休养,已经好了七八分。他经常和演武场的五十多人一起学习,大家看到东家两位公子和小姐都如此刻苦,自然也不敢松懈。
张老实重金请来的武师,人送外号翻云手丁全,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双掌。他双掌挥动,掌影纷纷,让人分不清真假虚实。他的一掌下去,能把一头大的石头拍得粉碎,俨然有一流高手的架势,让众人钦佩不已。这样,张力在家里已有三个多月,王开山也多次派人过来探访张力,期间送来不少柴米油盐酱醋茶肉类以及金钱,这方面王开山倒是很大方,笼络人心,人情世故做的游润有余。张力自从和欧阳凤一起切磋激发出内劲后,平时练习再也没有发出过,努力多少次还是没有用,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心情烦闷,知会家里一声,独自骑马到外面溜达一圈,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家里四五十里,来到一个繁华的集市,只见前面集市车水马龙,人头攒动,很多小商小贩沿街叫卖,茶叶,铁器,生活用品,鸡鸭鹅鱼牛马羊应有尽有。
张力看到集市人太多,只好下来牵着马走,如今的张力按照现在来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身高快一米八,身材魁梧,人高马大,身着黑色长袍,位于后背斜背一口青钢剑,那个年头,带刀枪棍棒兵器都很正常,袖口和下摆都用黄线绣着花纹,黑色的长袍隐隐透露出健壮的肌肉,虽然比不上风流倜傥,倒也是仪表堂堂,威风八面,走在路上鹤立鸡群,和粗布麻衣的农民形成了极大的反差,行人纷纷让行,就凭他这身穿着打扮,就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不论何时有钱有权就是不一样!
正在行走间,就听到市集前面吵杂声,叫骂声,夹杂着皮鞭声不绝于耳,引来众人促足观看,张力也是心生好奇,挤了上去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中年大汉,满脸胡须,手握一条皮鞭,不住的抽打面前这边黑马,口中还不住谩骂,这匹黑马确实身材高大,骨骼粗壮,但是可能是营养不良,瘦骨伶仃,皮毛很久没有梳理过,一圈圈打着卷,还有不少污渍挂在毛发上,显得不堪入目,那匹马不论中年大汉如何抽打,伤痕累累,就是没有低头,好像在无声的抗拒。当张力眼神和马眼神对上时候,仿佛从马儿眼里看出了屈辱,悲哀,愤怒,无奈,张力自小也是贫苦人家,当家里连吃饭都不能保证的时候,即使心中再多委屈也只能默默承受,无声的屈辱,愤怒,悲哀,这一刻再也忍不住大声喝到:“住手!”张力扬声制止。
那大汉扬起的鞭子听到有人喝声,放下手来,心中不快,刚刚这匹马和其它马抢食,脾气暴躁,踢伤了其他马,令他至少亏损一两多银子,心中怒火无处发泄,就拿这匹马撒气,怒气更甚,寻声望去刚要发火,只看见一个身材高大,衣着不凡,身背长剑更增添几分威猛,那大汉在外经商多年,早就练得八面玲珑,一看到这位就知道身份不一般,不是他这种人可以惹得起的,瞬间脸色一变,变脸比翻书还快,双手作揖,谄媚一笑:“这位公子有事吩咐?”那位大汉卑躬屈膝,能够开得起这养马场,单是这份能上能下的态度就比其他人强上不少!
“你因何朝这马儿撒气。”张力冷冷道,心中不快。
那大汉再次双手作揖,微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匹马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少麻烦,你看他身材魁梧,体格健壮,就知道是一匹良驹,但是这畜牲脾气暴躁,前后摔伤了三个人,不是胳膊短,就是腿折,根本没人敢骑,没办法让他拉车,耗着不走,打着倒退,食量非常大,经常抢别的马草料,抢了也就算了,还经常连踢带咬其他马,这不刚才没注意,偷吃了旁边红马的草料,还把那匹红马给踢伤了,你看那匹红马脖子上还流着血呢!”说完指了指旁边的那匹红马,那红马果然脖子上一道伤口,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掉,疼的那红马悲鸣不已,说着说着那大汉怒气又上来了。
张力这才了解事情来龙去脉,淡淡道:“你这马不是卖吗?多少钱?”
那大汉听闻,怒气瞬间消失,谄媚笑容更甚,“这位爷,你不是在都小的吧,这畜牲骑又不能骑,拉车更不行。”刚刚还是公子,一听他要买,马上称呼都变成爷了,如果可以成交估计喊祖宗都可以。
“这你就不用多问,多少钱,说个数!”张力心中不快。
那大汉心中飞快思索,想喊七两银子,又怕对方嫌贵不买,这匹马在他手里亏了太多钱,瘦骨伶仃杀肉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趁早脱手了事,支支吾吾片刻伸出五个指头,“爷,如果你真心要五两银子就好了。”说完死死盯着张力,只要张力表情有任何不对,马上降价,哪怕四两三两他也卖,这匹马在自己手上一天就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