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征一行人将酒吧的服务人员押在中间，从侧面向着酒吧外走去。

短短的一段距离，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有些忐忑，只有高峰神色如常，还带着一股狠劲，看那样子对没打起来似乎还有些失望。

好在酒吧的安保人员并没有再上前，使得他们将服务生给安全带了出去，压上了车。

“开车！”

王征下令，四辆警车扬长而去，直奔警局。

车子渐渐行远，那些重案组的队员才松了口气，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实在是令人窒息。

他们真担心会起冲突，若是真打起来他们肯定会吃亏，而且还是白白吃亏。

最多不过会出来几个酒吧安保人员出来顶罪，至于酒吧老板徐强不会有一点事，谁让人家背后有着大靠山呢。

“你叫什么？”

王征没有耽搁，立即开始对服务员询问，尽量争取时间。

徐强肯定不会就此罢手，还会利用自己的关系对他们继续施压，所以早点问出结果才能够安心。

“毛……毛华！”

一旁的警员倒是被他的话给逗乐了，本来有些凝重的气氛也缓解了一些。

“还毛毛华，你咋不叫毛毛虫呢！”

那警员忍不住的打趣，注意到王征看来的眼神又立即闭上了嘴巴。

服务生双手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搓动，明显还是很紧张，继续道：“不是毛毛华，我叫毛华。”

他刚才是因为紧张，所以有些结巴，名字没有说清楚。

“你是不是认识她？”

王征再次拿出了死者的照片，递到了服务生毛华的面前。

这一次，他回答的很果决，连连摇头道：“不认识！”

那样子似乎很急于撇清关系。

“不认识？那为什么我拿出他照片你就会显得很紧张，你应该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善于撒谎的人吧！”

王征的神色也低沉下来，不停的给毛华施压，突然吼道：“老实说，认不认识？”

毛华被吓的身子一颤，额头都冒出虚汗，但是依然在摇头，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照片中的女子，也没有见过他。

“我们现在是在和你好好交谈，若是到了警局可就不会现在这样了！”

王征说着的时候，高峰低沉着眼眉，捏动着手指，发出嘎吱嘎吱的样子，那模样更像是个流氓。

虽然形象不好，但是很有作用，毛华明显更加不安了。

“我真的不认识！”

毛华哭丧着脸，竟然真的哭出来了，似乎被吓的不轻。

王征一开始以为毛华可能和死者的死有关，因为他见到照片时候的神色实在是有些反常，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他恐惧的是他们，而并不是死者这件事。

毛华若是犯罪嫌疑人，他现在想的是如何洗脱自己的嫌疑，而不是单纯的忐忑不安。

而且，只是他的事情，徐强也可不太可能为了一个服务生的事情和他们拉下脸皮来。

徐强是一个聪明人也是个商人，虽然他不怕得罪一些人，但是没有必要的话肯定也不会愿意与警察交恶。

徐强既然主动出来，明显有想要保住服务生毛华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王征他们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没有给他这个面子。

徐强都主动出来，那这事情肯定不是只牵扯到一个服务生的事情而已。

王征将这些从新理顺后，看向毛华，言语变轻了很多，继续道：“你见过她，对不对！”

毛华刚想要摇头被王征伸手止住了，说道：“你先不用否定，其实，你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你。”

“照片中的女子已经死了，你知不知道？”

王征的语调又变得低沉下来，带着感伤。

毛华没有回答，但低下了头，始终不敢和王征对视，甚至不敢看他一眼。

他的这种沉默也算是一种默认了，显然他是知道这个事情。

“一个处于人生最好年华的女孩就这么没了，而我们却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她的家人更不知道自家的孩子已经出事，你不觉得这对于她来说太残忍了吗？”

毛华紧紧握着拳头，突然捂住耳朵吼道：“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情绪显得有些激动，显然是受到了刺激。

王征能够感觉到他的内心在一点点被瓦解，继续道：“我知道她的事情和你无关，我们找你只是想要了解情况，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让犯下罪行的凶犯为其行为得到应有的惩处，也让无辜的死者可以安息！”

毛华情绪则显得很不稳定，不断的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不要逼我了！”

“你……！”

高峰可没有那种耐心，想要出声训斥，但是被王征给止住了。

他能够看的出来，这个毛华内心秉性都不坏，他显然是在内心中承受着煎熬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