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进了中庭,见父子俩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下人洗地毯,二人差点以为他们魔怔了。
这种既无聊又乏味的事,父子二人为何看得如此出神,简直浑然于物外,难道洗地毯这种事暗藏着什么了不得的惊天秘密?
二人没行礼,估计行礼了父子俩也不会看他们一眼。
于是二人安静地与父子俩蹲成一排,四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下人们清洗地毯。
这一看就是小半个时辰,赵双征和蔡攸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睛拔不出来了!
既上瘾又上头,原来洗地毯竟是如此神奇且富有魅力的活动。
最后,一面地毯洗完,下人将地毯摊开,晒在阳光下,父子俩才悠悠地舒出一口气。
赵双征和蔡攸却意犹未尽:“继续呀,再来一面地毯!”
戒不掉,根本戒不掉!
赵孝骞幽幽地叹气:“没了。”
“啥没了?”
“地毯没了,这两天,我王府里所有的地毯全洗光了。”赵孝骞幽怨地道。
赵双征急了,正看得上瘾,怎能容许地毯没了。
“我家有,派人十万火急去一趟我家,把脏了的地毯全搬来!”赵双征立马道。
赵孝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冷笑:“我家的下人,洗你家的地毯,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给工钱行吗?”赵双征抓耳挠腮,洗地毯的后劲很大。
赵孝骞沉下脸,严肃地道:“堂堂七尺昂藏丈夫,不思忠君报国,却不求上进,蹲在我家看别人洗地毯,无不无聊!”
赵双征和蔡攸无语地看着他。
这是你家,洗地毯是你弄出来的,不出意料的话,整个王府的地毯清洗过程你都看完了,现在却说我们不求上进?
“我们不求上进,你呢?”蔡攸忍不住问道。
赵孝骞微微一笑:“我是宗亲,宗亲天生就应该不求上进。我倒是想上进一下,官家不答应呀。”
赵颢乐了:“俺也一样。”
赵双征也笑了:“俺也一样!”
蔡攸:“…………”
话很欠抽,但神奇的是,令人无法反驳。
匆忙的脚步声打破了四人平静的心情,一名下人出现在中庭,一脸的喜意。
“禀殿下,禀世子,宫里来了旨意,世子封官了!皇城司勾当公事,实权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