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词闲道:“但从此刻开始,我正式追求你。”
窗外风雨不止,将一切冲洗得崭新,声音嘈杂又有序,差点要掩盖掉两颗过速跳动的心脏,冰凉的雨丝也变得像银丝彩带。
炙热的目光下,闻畅脸都快烧个窟窿出来。面前没有镜子也不用摸,他知道他两颊一定红死了。
他大概又发烧了。
闻畅张了张嘴,好半天才囫囵出一句完整话,“…我要是不同意呢?”
林词闲无奈地歪头,语气带着些许宠溺,“那就只能再追追,再不同意就假装不喜欢了,默默看着你,祝福。”
你踏马的…还不如说不放弃呢。
闻畅:“………”
林词闲想起点什么,“对了,刚刚聊到的父母的事…可能现在聊这个尚早了点,但我不想你在你选择的时候,因为这方面有负担和顾虑,从而影响判断。
我爸妈是创业年代自由恋爱认识的,他们很开明。另外,我的父亲是我爷爷收养的孩子,他们感情也一直非常好。所以,家里不存在一定要延续血脉的古老观念。”
…
闻畅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回来之前说了什么,只记得他基本顺拐,非常丢人。
那瓶花他最后没有收下,林词闲也并不介意,还说要摆到楼下餐厅。
说是,权当做给病人的问候花束,放在餐厅给家里添点颜色。
闻畅真的很想问,这么周到,那以后墓碑送什么花是不是也想到了。
不过想到林词闲表白没收到回应够心酸了,他再那么说,属实太刻薄了。
林词闲又不是网络上那些黑粉。
虽然脑子里东西很多,闻畅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还是很快就睡着了,大概是生病的缘故。不过同样因为这个,他睡得断断续续。白天的粥和药液在身体流淌,隔几个小时便要醒一次。
等身体变空了,又觉得口渴。
又一次苏醒后,闻畅沉默的无能狂怒。随后认命的下楼喝水,不过有了上回经验他先开门观望了一下,确认没有把林词闲吵醒才小心翼翼迈步。
接好水,折返时闻畅瞥见餐桌上安静摆放的花瓶。
片刻后,闻畅重新接了一杯水上楼。
餐厅的灯熄灭,玻璃瓶外淌着水渍,还在往下滑落,昭示着不久前有人往瓶内加注了液体。
一天两夜的睡眠导致闻畅醒得特别早,还察觉到林词闲下楼的动静。介于不想让林词闲叫他起床,于是提前下楼。
厨房的灯亮着,系着围裙的人正在忙活,早餐的味道已经提前蔓延。
要不要帮忙做点什么…
可他前脚没答应表白,后脚又往人家跟前凑,怎么看都有渣男的嫌疑。
那到客厅里等着…
也不好,这算不算是不回应却明目张胆的接受林词闲的好。好像看上去更渣了。
那他点个外卖,不吃林词闲做的饭…
闻畅觉得可行,刚摸出手机,忽地又顿住了。
这不是变相打林词闲的脸么,情侣成不了也犯不上变仇人啊,况且自己还住在他家里呢。
…
一分钟后,闻畅面无表情地迈进厨房。
林词闲早就听见他下楼了,只是身后的人一直停留在客厅没有进来,便没有在意。
身后的人像保安大爷巡逻似的,在厨房转悠一圈,视线也如侦查那样,随后落在某一处。
闻畅冷着脸开始扒玉米。
几番思索下还是帮忙是最优解,但闻畅依旧不想让林词闲误会,成为渣男潜在犯,所以想出一个好办法-他冷淡的帮忙不就行了。
帮忙出于礼貌,冷淡是拒绝。
闻畅觉得这回没错了,不失为妥帖的办法。
接着他冷淡地切胡萝卜,冷淡地端碗,冷淡地洗筷子。
最后一道汤做好,香浓的鱼汤泛着乳白,闻畅又冷着脸凑上前帮忙。林词闲扯了扯嘴角,好险没憋住,连忙侧过脑袋悄然吐出口气,忍住笑意,“咳…我来,你去洗手吃饭。”
闻畅道:“哦。”
天气预报很不敬业,一连几天都没有准确过,预计到傍晚的雨,早上就渐小,隐约有停止的意思。
饭桌上,林词闲主动提了回校的意见,闻畅当然不会拒绝。
收拾好行李后,他们下午便返程。
有林词闲细致的照顾,闻畅的感冒基本稳定。不过还是剩了鼻塞、易疲倦等不适,开车的活计显而易见不能交给他。
闻畅本想上后排的,但拉了几下把手都没有松动的迹象,内心翻了个白眼,不用想都知道是林词闲的杰作。
他到副驾驶敲窗,“开门。”
玻璃下滑,慢慢露出林词闲撑着胳膊的悠闲脸,“前排没人和我说话,开车会很累。八个小时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