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厕所后,闻畅火急火燎的回头,看到是马桶后松了口气,“你把我放下吧。”
林词闲却是不动了,抱着人靠在门背上,“那你怎么脱裤子。”
闻畅:“”
林词闲格外面面俱到,将每个细节都关注到了,“怎么穿裤子。穿不了还不是得等我进来帮你,那我现在出去有什么区别。”
他倒不至于那么废物。
一个起立动作的力气他还是有的。
闻畅想争辩,头顶传来一声叹息,“小耳这个时候你可以依靠我一些。再琐碎的事我都愿意帮你办,生病了端水递药,上下班接送,都可以叫我。”
闻畅:“”手指无意识收紧,抓着对方衣袖。
“哦。”
头一次,闻畅觉得裤子拉链的金属居然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有人看着他实在没有半点生理感觉,索性林词闲还算善解人意,主动背过身去。
黑漆漆的后脑勺前方传来低语,“好了?要我帮忙吗?”
他收回那句话,这人一点都不善解人意,而且专戳人痛处。
闻畅勉强把自己裤子穿好,林词闲听见窸窸窣窣的动静才转回来,视线对上了几秒,接着从上至下缓慢移动,在某处停留几秒后,伸出了手。
“滋…”
拉链拉上了。
闻畅:“”
他这样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把闻畅抱回床上后,门口响起敲门声。林词闲直接说了声进,进来的时候他怕有设计所以并没有关门。
是上门医生来了。
医生给闻畅做了个简单检查后,直接开口,“问题不大,这种药不是猛药,不会伤身。不过下药的人剂量没掌控,你这种四肢无力感会反反复复。”
“我待会给你打一针后,再吊点水就可以了。”
医生打开医疗箱,开始捣腾,旁边的助理帮忙给患者擦拭手臂。
“针没什么,但是吊水的过程中会有点晕。其他症状基本吊完了才会恢复,中途不用担心没效果。这段时间不要碰辛辣刺激的东西。”
林词闲一一记住再点头应下,“晕的症状严重吗,和他之前的程度比起来呢?”
“没有那个严重,那不成迷药了嘛!”医生也个冷幽默的,“差不多是正常晕车的那种程度。”
处理好病号,医生多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房间门刚合上,林词闲转头就问,“晕吗?”
闻畅:“麻药发作都没那么快吧!”
“那要不要喝点水?”林词闲又问。
闻畅拒绝了,虽然男朋友说随时可以依靠他,但他觉得可以用在其他方面,他不想再社死一次。
“那吃点东西?”
闻畅用空闲的手扶额,“你今天咋了,这么多要求。”
林词闲见状拉了过来,指尖顺滑的溜进缝隙,“别乱动,会回血的。”
闻畅:?那你还牵我手?
“因为想伺候你。”
林词闲坐在床边椅子上,酒店的椅子大多实木或塑料,这把椅子就是实木的,又重又高,人坐在上面比在床头高了许多。
林词闲低着头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加掩饰地看着他,期待和他对视,只是这个角度为其增添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孤傲感和嘴边的截然相反,反差的诱惑感十足。
“那…吃点。”
闻畅是真的感觉自己饿了,不是被男朋友蛊惑到。
这次林词闲选择了出门买晚餐,酒店是临时入住,冰箱里只有各种酒水,他就是想当良家主夫也没有那个能力,而且这间房不是他们的名义开的,得去前台做一下登记。
林词闲走后房间再次陷入寂静,不过和一个小时前不同的是闻畅不再心慌。独属于林词闲身上的薄荷绿茶味留在房间,闻畅记得,是他们之前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买的牙膏。
林词闲的存在给他下了一针强心剂。
五指之间似乎还残留着余温,大掌摸索过的皮肤依旧酥痒,存在感和另一只挂了吊瓶的手一样明显。
安静的环境格外催眠,伴着林词闲的“影子”闻畅缓缓合上眼。
酒店餐食提供到十二点,林词闲选了些清淡的东西让服务员十五分钟后送到六楼,随后到一楼大厅办理登记。
“麻烦给0620再登记一下入住人员。”林词闲递出房卡和身份证。
“好的,请稍等。”前台在电脑前迅速操作,快弄好的时候林词闲状似随口问道,“这个房开多久了。”
“哦,没多久,时间是从今天中午算的。”前台微笑着礼貌回答。
中午开的房…那岂不是在闻畅来之前这间房间已经定下了。
今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林词闲还没有来得及问闻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