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你来了之后除了月例银子以外根本没动过其它的钱,我都要不高兴了。”贺玄卿蹭着景晏,说完还忍不住咬了一口他圆润的肩头,他看似撒娇,实则是心疼自家王妃。
月例银子并不算多,勉强够吃喝,再赏下人会有些捉襟见肘,景晏嫁过来后贺玄卿让账房给他多添了一倍,可景晏看过账本后发现不妥,又将多出的银钱尽数退回了,每月仅用月例银子度日。
景晏被他咬的一颤,也不敢躲,只能小声说:“我……我有陪嫁的……”
贺玄卿圈紧了他,在人耳旁道:“我要是让王妃花陪嫁,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景晏嫁妆是由礼部操办的,因为是和亲,皇后自然不允许在这种“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的事情上花费太多,所定的嫁妆并不丰厚,而且皇后和礼部还要从中捞一笔,所以真正能陪着景晏嫁过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他和母妃在宫内没有皇帝宠爱、在外没有外戚帮衬,甚至母妃的远房亲戚每年还要来信朝他们借钱,日子本就过得艰难,还要贴补亲戚,更不可能攒下太多金银。
景晏又是个要强的,怕自己走后母妃在宫中过得不好,自己也不能在跟前尽孝,所以出嫁时把自己攒下来的钱都留给了母妃,从未想过自己半分。
他本想着到了年节象征性的送一些节礼自己还是负担得起的,可没想的这么快可以回去,只能用省下来的月例银子给母妃置办了节礼,又在陪嫁里选出仅有的几件贵重物品中挑出来两颗夜明珠和金手镯偷偷当了,这才换来自己给母妃的节礼。
“阿晏不好奇我给皇帝准备了什么吗?”贺玄卿邀功似的说道。
“是不是马匹、牛羊?”
景晏靠在贺玄卿怀里,用胰子给人擦身,奈何狼王的身上除了那几道疤以外,胸膛和胳膊的手感真的是太好了,景晏每每给他洗澡都会脸红。
狼王笑着摇摇头,在景晏耳畔呵气,弄得他面颊发烫,“是、也不是。”
景晏氤氲的眸子疑惑的望着他,隔着水雾让人看不真切。
贺玄卿得意道:“马匹、牛羊自然要写在礼单上的,可是此去中原路途遥远不说,牲口可是经不起风雪的,就算是给,也得开春以后从长计议。”
景晏被热气一蒸,整个人都泛起了红,本就狭长多情的眸子里里更是盈着一汪水,眼尾泛着红,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掬一捧水淋在狼王健硕的胸膛上,水滴顺着贺玄卿的胸肌线条慢慢隐入浴桶中。
景晏慢悠悠的接话:“所以,这些可以给,但是怎么给什么时候给就不得而知了,就算是给,也需要中原官员来接,他们都要怕死你了,谁又敢来呢?”
贺玄卿知道马匹牛羊的小伎俩骗不了广元帝,所以另备了兽皮、长刀及金银器皿。他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人,不由得抱的更紧了,忍不住侧头轻咬景晏白皙的脖颈,仿佛咬住只属于自己的猎物一般,声音低沉又充满魅惑,“那你怕不怕我?”
景晏被他又咬又舔的弄得有些痒,又躲不开,推着人尽量和他拉开微不足道的距离,学着他的样子故意呵气道:“怕死你了,谁不怕狼王啊……”
景晏平日躺在那里什么都不做,贺玄卿光看着都受不了,更不要说景晏主动撩拨,更让人心痒。他一只手臂发力箍着人,把他抱起一点,然后让人重重的坐了下去,溅起一片水花。
“啊!”虽然早上刚刚有过,但这样突然的方式还是让景晏忍不住叫出了声。
“王妃叫这么大声,不怕外面听到了?”他喘着粗气道。
饶是有心理准备,刚刚的那一下对贺玄卿的刺激也不小,他不敢再动,恐上了景晏,只能蛰伏着磨。
景晏被刺激的直抽气,“你……正经,正经事还没说完呢!”
他的阿晏真是正人君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想着正经事。
贺玄卿忍的难耐,咬牙道:“我让管家拟了清单,明日我带阿晏一同看,好不好?”
说罢,贺玄卿就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让他专心正经事。
……
贺玄卿尽量克制着,只两次就偃旗息鼓了,他把自己的王妃抱在怀里人同他说话,景晏有一搭没一搭的嗯啊的应和着,脸却不住的往他怀里钻,试图用贺玄卿的胸膛挡住跳动的微弱烛光。
“阿晏不好奇我给母妃准备了什么节礼吗?”贺玄卿不停的吻着景晏的发鬓,亮如繁星的双眸中带有一丝期待的盯着他。
困意来袭的景晏强打精神,抬起眼皮迷茫的回望着他,用了好半天才聚焦在贺玄卿脸上,平时这个时间都能睡觉了,今天贺玄卿自己毫无困意不说,还闹着不让景晏睡。
“我给咱们母妃准备上好的沉香、檀香,绸缎兽皮、金银器皿、珠钗手镯,我还在一每个箱子下面放了两层金银。”
贺玄卿如数家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