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毕竟伴君如伴虎,日日陪着狼王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虽说自己圣眷正浓,但他明白这不过是新鲜劲儿没过而已。
以为自己终于可以闲下来的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狼王就贴了上来,拉着他衣袖道:“阿晏,我带你去书房看看好不好?前几日带你在府里闲逛你都没去。”
贺玄卿又想黏着自己……
“夫君……我怎敢打扰夫君处理公务……”景晏推脱。
书房一般是放机密最多的地方,要是自己真的冒冒失失的跟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说了不该说的,听了不该听的,亦或是以后书房丢了东西或府中出了内奸,那自己岂不是难逃干系、万劫不复?
“你不在我身边,我根本没有心情处理那些事情……”贺玄卿的声音有些低落,但又像是在撒娇。
……
不容景晏再推脱,霸道的狼王直接牵着他的手,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在府中的另一个僻静的院落,正房三间屋子没有隔断,甚至阔朗,西边是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左手边整齐的码放着数量不少的公文案牍,右手边是一个紫檀笔架,上面挂着几只毛笔,墙边的黄花梨月牙桌上放着一只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的大佛手;东边是议事厅,墙上挂着地图。
贺玄卿拉着景晏自然的坐在自己腿上,把他圈在怀里,亲昵的蹭着他的脖颈,大脑袋埋在他的肩窝,耍赖道:“阿晏,我好累。你帮我读公文好不好?” 说着拿起一本公文塞在他手里。
“臣……不敢……”景晏推脱。
狼王的精力有多旺盛他是知道的,贺玄卿根本就不会累,谁知道让自己看这种机密是不是在下套。
贺玄卿在他唇上啄了一口,故意发出“啵”的一声,“以后你自称臣一次,我就亲你一次。”
景晏偏过头不做声,垂眸看着手里像烫手山芋一样的东西。
在贺玄卿的再三要求下,最终还是拗不过他,打开公文,言简意赅的复述给狼王听。
贺玄卿在他复述时会时不时的提问让自己的王妃作答,一时想不起来的,景晏会在思考之际习惯性的拿着毛笔的微端靠近自己脑袋无意识的戳两下,那样子可爱极了。
不知不觉中,二人竟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
贺玄卿知道景晏放在众皇子众都是聪明的,在宫中读书也非常刻苦,但上一世的人多不少东西了解不深,当时他也没有注意到,是因为当年没遇到一位好老师点拨,现在他不介意自己当这位老师。
“阿晏,刚刚你引用的《孙子兵法》少说了半句。”
“你可知“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这句话后面还有半句?”
景晏心中疑惑,思索半晌,茫然的摇了摇头,《孙子兵法》自己早已熟读,不说滚瓜烂熟,但应该出不了差错才对,可竟不知还有下半句,难不成自己看的版本有误?
贺玄卿爱极了他望着自己茫然的眼神和因为无措而微张的唇,那表情无辜极了,每天晚上他攀上高峰过后都是这幅让人难以自持的表情,让人更想好好疼爱一番。
他的唇贴上景晏的耳廓,轻声道:“爱而宠之啊……”
根本就不是《孙子兵法》里的话,而且贺玄卿自己编的!这人好不正经,竟自己编了半句来诓人!
狼王突如其来的表白,一句话撩的景晏红了耳根,他扭着想要下去,可圈着他的胳膊却丝毫不动,不管怎样越挣扎,都无法脱身。几个来回,两人身上竟然蹭的热了起来,感觉到的景晏瞬间愣住不敢动了。
看着景晏脸颊染上一片红晕,狼王很满意,他的手也像蛇一般,悄然探入景晏的衣袍内,吓得他微微躲了一下。
“心肝,别动……”贺玄卿几乎贴着他的唇呢喃道。
景晏在次被眼前的“美色”冲昏头脑,竟然真的听了他的话没再躲。
正当四片唇即将相碰时,一道声音响起,打断了两人的好事。
“主子,奴婢来送点心。”
若蝶的声音让景晏浑身一激灵,他迅速起身立在贺玄卿身侧,急忙整理好衣服,紧张的仿佛偷情被抓了一般。
对比起慌乱的景晏,贺玄卿则泰然自若的稳坐在罗圈椅上,沉声让若蝶进来。
得了允许的若蝶低着头将几盘果子和点心放在进门的小几上,行了个礼便迅速退下了,不敢多看一眼。
待人走后,景晏只觉面颊发烫,他暗骂自己怎的光天白日的被狼王勾的想那种事,真是下作……
贺玄卿起身若无其事的想牵景晏的手却被人悄无声息的躲开了。
景晏向后微微退了一步,道:“夫君想吃些什么,我去给您端来。”
贺玄卿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