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上前扶起王二,“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王二扣头道:“启禀王妃,之前咱们府中遭难,王妃怕我们跟您受苦故遣散众人,甚至将身契还与我们,我们感念狼王和王妃的好,想继续服侍您二位,还请准允。”
景晏好不容易将这些来路不明的人都打发了,现在他们竟然又回来了。可王二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若再不允,恐怕会遭人诟病。
他看了看自己的夫君,贺玄卿目光温柔的朝他灿然一笑,而后开口,“王妃将身契归还与你们是想让你们脱离奴籍可以做一介平民,以后子孙也能考功名。念在你们忠心的份儿上,每人再赏你们五十两银子,去买田置地,好好生活吧。”
众人闻言都扣头谢恩,只有王二面露难色。
贺玄卿目光深沉的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至于王二,你就自己选吧。”
王二媚笑道:“主子,王二愿跟随主子,以后必将更加尽心尽力伺候主子,以报主子今日不弃之恩!”
“进府吧!”
贺玄卿刚要迈入府门,景晏就拉住他,“夫君再等一下。”
他吩咐王二道:“去取个火盆来。”
景晏朝贺玄卿眨眨眼,“夫君,我们中原有个说法,火盆的火气可以烧掉身上的晦气,若人遇到不好的事都会就在进门前跨个火盆,以示除晦纳吉,从此生活像火盆一样红红火火。
贺玄卿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揶揄,握着人的手在他耳旁低声说,“没想到我的阿晏什么都懂。”
王二将火盆放在大门正中,贺玄卿撩着袍子,抬腿便跨了过去。王二还在一旁说着吉利话,惹得狼王心情大好,丢下一句“赏”,便搂着自家王妃去了后院。
二人回到屋内,景晏挣脱了贺玄卿的怀抱,“夫君,你刚刚的样子像极了昏君。”
“怎么像昏君了?”
“大庭广众的,你怎可和我举止如此亲密……”
贺玄卿重新将景晏带到怀里,“我就是要让你们中原的人都看看,你是我心尖上的人。再说,再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不可以吗?”
一句话将景晏说红了脸,他把手抵在贺玄卿手感极好的胸膛上,想将人推开,“你……你该洗澡了,你是不是很多天没洗过了,我让人给你烧好了水。”
贺玄卿闻言真的闻了闻自己,确实……
谁知道这皇帝老儿竟然给他关在一个不能洗澡的地方,这三天可是难死了。
他怕身上的气味熏着景晏,只是环住人轻轻的蹭,并撒娇道:“阿晏给我更衣好不好?”
景晏哪里受得了猛兽撒娇,只能红着脸低头帮人宽衣解带。只剩中衣时,他停住了手里的动作,轻声说:“好了。”
贺玄卿依旧不依不饶,“阿晏,我这样怎么洗啊……”
十天没有与贺玄卿亲近的景晏也有了想法,看着自家夫君结实有力的身体就覆盖在中衣下,他脑海中闪过了不少二人耳鬓厮磨的画面,景晏的耳根的都红透了,结结巴巴的扯谎,“那个……进去该着凉了……穿着吧……”
香软的“娇妻”在怀,贺玄卿怎么甘心自己孤零零的去浴桶里泡澡,他将景晏打横抱起,“那王妃就去里面帮我更衣。”
二人洗的仔细,足足洗了一个时辰,地面上散落着不少衣物,浴桶周围满是溢出来的水渍,景晏靠在贺玄卿坚实的胸膛上累的昏昏欲睡,一只手却还揪着自家夫君的一缕湿发,他身上有不少痕迹,尤其是颈侧已经破皮了,被水一刺激泛着刺痛。
景晏沙哑的声音中还带着一抹餍足道:“嗯……你都安排好了?”
他脩的睁开哭到红肿的眸子盯着狼王,不顾身上的酸痛坐直了身体瞪着对方。
贺玄卿被人看的心虚,把人按回怀里,小声的哄道:“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危险……”
他当时确实没想让自己的小王妃知道,可谁知道景晏竟然不顾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只为救他,看来这只小白眼狼算是要被喂熟了。
“这么说陆信也知道?”
狼王眼神逃避,支支吾吾的说:“他……只是配合罢了……”
“还有谁知道?”
贺玄卿赶紧摇头。
景晏用毫无震慑力的绵软声音怒道:“你就想看我为你着急是不是!”
贺玄卿看着怀里的美人刚刚还哭着求饶,现在又横眉立目的训斥自己,中原人变脸还真是快。
看着景晏红肿的唇,不禁心中起火,真想把这张嘴堵住……
贺玄卿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他堵住自家王妃的嘴,含糊说道:都是为夫的错,让王妃着急了。你罚我吧。”
“嗯……你……做什么!说正事呢,出去!”
贺玄卿哪肯放手,像狼一样舔舐着自己的猎物,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