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玄卿将自家王妃捞回来,讨好的亲了亲他散乱的发,柔声逗道:“也不知是谁昨晚还指挥暴君轻一点、重一点、快一点,还哭着让我帮忙,说什么痒……”
“你!”景晏气闷,顿时睡意全无。
贺玄卿拥着他,故意拉长声音道:“阿晏既醒了,就起床梳洗可好?毕竟景安和顾修鸣来了。”
“嗯?”
景晏回了回神,自己被关了几日,就被贺玄卿折腾了几日,前些时日他提不起兴趣自己还以为狼王出了问题,自己就主动迎合了一下,结果她这才明白,他狼王那是担心他所以没有兴致。
他隐约记得昨夜红烛燃尽,帷幔外透着泛白的日光,在自己的哭求下,贺玄卿才草草收场,他还想抱着自己睡,景晏困的不行,不想抱着他这个大火炉睡,遂费力的把人推开,自己在一片狼藉的被褥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现下不过睡了两三个时辰。
景晏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也懒得管狼王在自己身后像只求摸摸的大狗一样,他哑着嗓子连唤了两声来人,想让若瑾来伺候自己起身更衣。
贺玄卿把人抱起来,咬着他的耳尖悄声说:“阿晏莫叫,为夫伺候你。”
景晏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声音嘶哑的说:“客人都上门了,还不叫醒我,这样太失礼了。”
贺玄卿脸上堆着笑,识趣的拿起干净的中衣伺候景晏穿上,看着自家王妃的一身红痕,厚着脸皮凑近他,贴心的给人揉着腰,可还没揉两下,一双狼爪子就被拍开。
“别闹,客人在外面等着呢。”景晏警告他。
“阿晏,打疼我了……” 贺玄卿夸张的揉着自己的手背,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欲言又止,最后退到一边,低声道:“不就是去看个梅花么,咱们家也有啊!”
景晏看着委屈的狼王,他要是有尾巴早就耷拉到地上了。
“我瞧瞧,是不是亲一亲就好了?”
景晏偷笑,想拉过狼王的手却被拒绝,只见贺玄卿像小孩子一样扭过身子把手藏在胸前不给人看。
景晏心中叹气,什么时候威震四方的狼王变成这幅样子了?说出去有人信?
他勾着狼王的脖子,二人的距离瞬间变近,贺玄卿甚至能闻到景晏身上带着一丝丝自己的味道。
景晏主动贴近,几乎要碰上他的唇,亲昵的哄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客人都登门了,不能让他们久等,要不成何体统?”
感受到自家王妃的主动,贺玄卿心情好了些,眼底漾开一抹笑意,面上依旧一脸不悦,他捂着自己的手挣脱景晏的怀抱,强势的说:“那你就穿着昨日居家的衣裳见他们。”
“不成体统……”景晏抗议。
贺玄卿拿起衣衫道:“阿晏,你脖子上的痕迹得用领子遮一遮,能遮住的只有昨日那件青绿色的衫子和礼服,你莫不是要穿礼服见他们吧……那更不成体统。”
景晏他发现似乎只要碰到与顾修鸣有关的事情狼王就会变得不讲理,他看着狼王吃味的样子没说话,只是默默伸出手让人给自己穿衣服。
前堂,景安已喝完了一盏茶,贺玄卿才揽着景晏姗姗来迟,见他一脸倦容和眼下的青灰之色、又穿着在家的衣裳,二人对视一眼心下明了。
四人见礼毕,纷纷落座。
景晏声音略带嘶哑道:“四哥、顾大人,我先在这里赔个不是。贵客登门我本应开门远迎的,但却让你们坐在这里苦等。”
顾修鸣颔首道:“王妃在病中,我们来的冒昧。”
丫鬟进来给贺玄卿、景晏上茶,给景安和顾修鸣换茶、上点心。
“四哥,顾大人,尝尝我府上做的点心。”
“其实是我们来早了,六弟、狼王,你们有所不知。”景安拿起桌上的点心咬了一口说:“我们在来的路上碰到镇北王世子带着世孙要去祭祖,街面上封了路,那些兵横的很,连我都不放在眼里,我们就被封街的兵追着赶着来到你们府了,本来顾大人准备先去集市上的书摊子逛一逛呢。”
景晏呷了口茶润了润嗓子,叹道:“毕竟是宗室后裔。”
本来世子出行只是与皇子一般,甚至不如皇子,不必有这么大阵仗,排场大了反而会被大臣诟病,搞不好还会被参一本。今日之事和上次世子进城恐怕都是圣上的意思,一是显得重视,二是要借机敲打称病不出的镇北王。
“我听说圣上见到世孙甚是喜爱,要留在身边教养。”顾修鸣在一旁沉声说。
“我听说那孩子才六岁,还是嫡长子。”景晏无奈道。
他心下了然,明是教养,暗是要让世孙留在身边做质子,如若镇北王想要异动或抗命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的亲孙儿。另外,这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