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晏疑惑的睁开眼看着他。
景晏半皱着眉,那眼神不止是询问又掺杂着丝丝慵懒和放松,因为刚刚刺激了头部的穴位,本来清澈的眼眸也染上一层水雾,这样的神情落在贺玄卿眼里,那是带着他独爱的不设防的媚态,让人受不了。
“阿晏今日进宫后,我给你父皇送去了国书。”
景晏听了一惊,坐起来问:“什么,国书?”
国书一般是两国正式交涉重大问题才会用,若只为了自己母妃中毒之事用国书,实在有些不妥。
“阿晏躺好,还没按完。”贺玄卿又把人按回到腿上,继续给他按摩。“我只跟那个狗……咳咳,跟皇帝说,后宫之事由皇后负责,现下出了这等事,皇后难辞其咎,中原更应彻查,静妃作为王妃生母,兹事体大,特请皇帝准许静妃娘娘出宫调养。”
“皇帝肯定不会同意,一来皇家从没有这样的规矩,断不可能让后妃随意离宫,二来更不可能把唯一能牵制我的棋子放出去。”景晏睁开眼定定的望着贺玄卿,黑亮的眸子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明亮,他继续说:“只要皇帝拒绝,夫君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再要求送婢女进宫照顾母妃以示关心,这样一来祝一便可以顺利入宫。”
两国邦交,弱势一方不可能连续拒绝两次另一方的合理要求。
贺玄卿的手指滑到景晏敏感的耳朵上细细摩挲,沉声开口,“我的阿晏好聪明。”
其实,贺玄卿看到景晏哭鼻子的模样心都碎了,他送入宫的国书言辞激烈、字体更是苍劲潦草,无处不透露着浓烈的威胁,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要不是陆信拦着,他甚至都想在国书里威胁一下狗皇帝。
贺玄卿继续说:“后面我还想安排人参国舅草菅人命,好替祝一翻案。”
景晏眯着眼道:“夫君可听过中原的一句成语叫‘顺藤摸瓜’?”
他愣了一下,立刻明白了自家王妃的意思,景晏是怕自己直接去参国舅容易被盯上,而且皇后和国舅家本就树大根深,反而暴露了自己。倒不如再等等,找个不相干的事情捅上去,借机查到这件事上更好。
狼王听了笑道:“还是爱妃想的周到。不过,最近我发现祝一总往外跑,有时候还女扮男装,去哪了?”
景晏坐起身,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附在他耳旁小声说:“去找成善了。”
贺玄卿有些惊讶,“哦?他们俩?”
“嗯,不打不相识。”景晏眸中带着笑意。
他说完就要走,却被贺玄卿按住躺回腿上。
他语气慵懒的玩笑道:“狼王还要给我按不成?那您可要手下留情,我的头被揉碎了可就再也不用醒了呢,还喝什么安神汤。”
贺玄卿垂眸望着景晏,忽然俯下身嗓音魅惑的轻声说:“阿晏,为夫巴不得把你揉碎,揉碎在我怀里。”
景晏被赤裸裸的表白弄乱了呼吸,心都跟着打颤,面颊也烧起来,他深深的回望着贺玄卿,刚要张口就被索吻的狼王把话堵了回去,狼王还是那样凶狠,逐渐让人跟不上节奏,甚至连他的呼吸都要夺走。
景晏爱这样的贺玄卿,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属于他,自己在他心里,自己也只想给人更多。他起不来,只能仰着头主动送上自己的舌,勾着人近一点,再近一点……
一吻过后二人都已气喘吁吁,景晏脸上还泛着红,贺玄卿给人整理衣裳,深邃的眸子里尽是翻涌的欲望,他知道最近景晏不爱与自己亲近,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想法,哑声说:“为夫是最懂事的,今天的先欠着改日还。”
景晏真的很难抵挡深情又尊重自己的贺玄卿,而且这人还将他这样一个卑贱的皇子捧在手里视若珍宝甚至为他出头,他常常想狼王是不是也对自己动了心,可他不敢问,问了就是输了。
但当他读懂狼王赤裸的眼神里甚至藏着一点卑微和可怜时,他便不想管那鸿雁簪子,只想满足这位高高在上的王,和他一起沉沦。
景晏拢好衣裳,故意让衣襟还松着一些,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脖颈和锁骨,那是狼王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他故意动了动白晃晃的脖颈,无辜的水眸里藏着情,说:“今日肚子饿,要等到明日再吃饭吗?哪有这种道理。”
贺玄卿伸出手指挑起他脖颈上的银链,另一端是自己送他的狼牙,他的手摩挲着莹润的狼牙,不怀好意的看着自家王妃,仿佛他手里的是景晏。
景晏被刚刚细微的触碰弄得浑身一颤,不自觉的喉结滚动,贺玄卿的指尖好像带着火。
贺玄卿把害羞的人紧紧拥在怀里,埋头在他的颈间,“我的阿晏要一直带着为夫送的定情信物才行。”
景晏心头一颤。
他说话时,微凉的唇贴着景晏滑腻的皮肤,有种想要咬一口的冲动。贺玄卿闻着自家王妃身上沐浴后淡淡的幽香,闷声说:“阿晏,无论如何你都要答应我,绝不离开我。你身后有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