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老鸨从门外轻轻掩上,等到她脚步声远去之后,赵玉妗连忙走上去又闩上了门,一楼大堂内姑娘们犹如黄鹂出谷一般的悦耳笑声与酒杯碰撞的声音被渐渐隔绝在了门外。
赵玉妗环视了一眼屋内,地面上还残留着些许水渍,显然是刚洒扫过不久。
厢房内的古香雅致,书案、古琴与摆着各式各样摆件的博古架一应俱全,桌案之上摆着一只精美的紫檀镂空香炉,其中不知燃着是何香。
这里每一件物品看上去都价值不菲,怪不得人人都说水云汀是个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最显眼的要属那张缠丝黄梨木榻,卧榻外是一层布料极佳的绛紫色纱幔,做工精细。
厢房内两扇雕花的支摘窗紧闭着,乍一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之处。
“方才那老鸨说的话,你有什么想法吗?”
赵玉妗收回打量的视线,走到鹤守玉身旁入座,只见他比起方才要显得轻松自如许多,就连原本绷着的脸也一并放松了。
鹤守玉垂眸静静听着赵玉妗说话,从善如流地拿起桌案上摆着的上好饼茶,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将饼茶碾碎放进茶盏里。
“有钱能使鬼推磨,银子都搞不定,只能说明那人他们得罪不起。恰好太子又来了这里……”赵玉妗蹙眉想了想,又接着说道,“方才上楼时有一女子和我们侧身而过,你察觉到什么异常了吗?”
一旁的茶炉正在烧着水,鹤守玉不紧不慢地将水缓缓注入茶盏中,茶末与水交融在一起,他又拿起一旁的茶筅慢条斯理地点着茶,茶末上浮,冒出袅袅茶香。
鹤守玉点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他薄唇微启,说出三个字——
“龙涎香。”
“这龙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