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人如其名,学识渊博,弱冠之年便已名满上京。先帝在位时,还曾钦点他为侍讲学士,指点皇子功课,这其中就有当今圣上。后来又进封文华大学士,刚过而立便入了内阁。
今上登记后,加封他太傅一职,总领诸皇子学业。
奈何学富五车的谢太傅,才思敏捷,却棋艺平平。若只是棋艺稍逊,倒也不算什么,毕竟人无完人。
偏偏祖父棋艺不精,却还是个棋迷。且眼高于顶,棋艺差的他不屑与人对弈。棋艺好的人又实在不愿意陪他下棋。
用长兄谢寰的话说,就是:“人家不想赢了棋得罪他,又着实输的辛苦。”
是以,每每棋瘾发作,就拖着自家孙儿下个昏天暗地。在外人面前不好意思悔棋,在自己孙儿面前就不必端着了。
偏长兄总不肯相让,十局里至少赢他九局。祖父回回下完棋,都会说:再不与你兄长下棋了。但不出十天半月,必定会着人再唤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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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祭罢灶,小孩拍手哈哈笑。再过五六天,大年就来到。。。。。。”
胡同口,一群小孩正在太阳底下玩竹马,嘻嘻哈哈地唱着童谣。
小奕宣双手垫着下巴,壁虎似地趴在马车隔扇上,透过缝隙往外瞄。弈宁伸手将她拉回坐好,又替她拢了拢领口的风毛,轻轻地说:“阿宣坐好,仔细透了风又要咳嗽。”
小奕宣看了看厚厚的门帘,座下的茵褥上还铺了绒毯。她想说车里烘着碳炉,暖和着呢,长姐实在不必如此小心。
但想想自己生病这些天,长姐也实是辛苦,便什么也没说,乖乖偎着长姐坐好了。
今日要去瑞宝轩取打好的新岁首饰,原本铺子伙计送来也是一样。只弈宁想着奕宣尚且年幼,打首饰也没有她的份儿的。不过如同往年一般,铺子遵了母亲吩咐,挑一些适合小孩子的珠花一起送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