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父似也高兴,便道:“我观实儿学问着实不错,来年院试,儿子想让他下场一试,届时若能得中,以他的年纪,岂非是满门荣耀!父亲以为呢?”
谢奕蓉一听这话,霎时便激动了起来,两只手拢在胸前,一块绣帕绞得死紧。仿佛此刻已经看到了弟弟的锦绣前程,和她自己的与有荣焉。
弈宁见状,偷眼看了看谢寰,见长兄兀自喝茶,还用盏盖拂了拂盏中的茶叶,似是并不在意,心里才稍稍嘘了一口气。
只有祖父谢渊捋着颌下长须,边点头边笑言:“能得邹先生夸赞,想必有过人之处。至于院试,若是为了一试深浅,大胆下场就是,无论结果如何,全当是一回试炼。但若是抱着必中的心思,却大可不必。毕竟实儿年岁尚小,他的文章我也看过,辞藻华丽,虽花团锦簇,却少了深意。科举应试,靠得是真本事,不是谢家的姓氏。”
说到这里,谢渊睨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缓缓开口:“更何况,不过青出于蓝而已,是远远不够的,毕竟你当年可未曾得过邹先生夸赞。”
“实儿,你要记住,学之一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必急于求成,亦不必妄自菲薄。不必处处与人比,却要与自己比。只要你每日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