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指着葛嬷嬷道:“贵妃娘娘差人给你送了赏赐,请你后日去明华宫赏梅。祖父念你昨日在灯会上受了惊,怕是要将养几日,便替你谢绝了娘娘的好意。”
弈宁如何不知祖父意思,忙笑着向葛嬷嬷道:“有劳嬷嬷跑这一趟,还请嬷嬷替弈宁叩谢娘娘厚爱。只是昨夜逛花灯,受了些寒,又兼歹人闹事,还有些害怕,是以身体有些不适,恐扫了娘娘赏花的兴致。待弈宁身子好些,再亲去娘娘宫里谢恩。”
一番话,说得大方得体。
葛氏本就是谢府出去的人,即便如今在宫里当差,又哪里敢在弈宁面前拿大。
忙躬身再次给弈宁行礼,嘴里连道:“姑娘折煞老婆子了。既是姑娘身子不适,更应该好生保养。若是亏了身子,娘娘只有心疼的。”
待葛嬷嬷一走,秦氏便急忙问道:“父亲方才所言,可是当真?”
不是她无礼,实在是谢渊刚才的话太过让人震惊。事关女儿终身大事,她忍了又忍,真是叫一个心急如焚。
同样心急的还有谢老夫人。
谢渊放在身前的两手互相拢了拢,倏地重重叹了口气,身子像是泄了力一般,疲惫地往后靠在了高椅上。
众人都提着一口气看着他,又不敢再催。几息之后,谢渊才又坐直了身子,向弈宁招了招手,示意她上前。
弈宁走上前,谢渊看着她,缓缓道:“方才你姑母派葛嬷嬷来送赏赐是假,邀你进宫是真。她想让你嫁给你册表兄,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