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坐下来,拉着秦氏的手,道:“现下可愿与女儿说说了?”
秦氏已是缓过来了,之前的确是因为婆母刻薄,夫君冷漠,又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她实在激愤,才一时糊涂了。
她抬手替弈宁抿了抿额前碎发,长女从小就懂事,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强太多了。如今嫁了人,听说就要随承王去西北了,自己又怎可把这些烦心事告诉她,让她走的不放心?
便道:“母亲无事了,不过一时没转过来罢了。这种事,又不是一日两日了,母亲想通了便好了。你且快些回去吧,我听你祖父说,承王过几日便要回西北了,你们行装可都打点好了?这边府里可想好要留谁看管?”
弈宁听着母亲絮絮叨叨,便知她不会说了。
正如母亲所说,这种事,已不是一日两日了。
从前她当姑娘时,母亲不曾向她哭诉,如今她嫁了人,母亲就更不会让她烦心了。
可她也知道,正因为早不是一日两日了,何以母亲今日不能忍?定是今日他们格外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