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川心知,纪妃是想让他等萧州的事情有了定论再走。
他握了握纪妃的手,道:“太子薨世,瓦剌难免人心躁动,儿子需得早些回去安定局势。三哥的事,母妃不必担心。父皇已经允了儿臣,没有铁证断不会随意处置三哥。”
想想纪妃的性子,若不说的清楚明白些,只怕她又会无端生出许多无望心思。
便道:“但三哥跟十门教有往来,有过谋害太子的心思,只这一点,母妃就该知道,有些东西便不能再去争了,能囫囵个儿的从这场乱局中退出来,不比什么都强?只要母妃不逾制行事,儿子虽无用,还是能保母妃安然度日的,定不会让人欺负了您去。”
纪妃也不是傻子,萧川这话,与其说是劝慰,不如说是警告,她岂会听不懂?
然而,她虽无多大能耐,也帮不了儿子,但这半点儿也不影响她也喜欢做那个万人之上的美梦。
如今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一切,成了镜花水月,又岂能真的做到毫无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