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都望向自己,白芷扯了几次,才终于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我先进去了。”
她僵直着身子往前走,过月门的时候,还扶了一下才抬脚上的台阶。
丁香和豆蔻互看了一眼,心里都是既紧张又担忧。
待白芷好不容易进了凝晖堂正厅,弈宁仍旧坐在哪里,面前的案桌上放着那只倒扣过来的食盒。
白芷只看了一眼,便直直跪下,垂着头,一语不发。
弈宁命外面的秋月关门,道:“都去院子里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上回廊。”
秋月领命去了。
弈宁一动不动,看了白芷很久,她实在是想不通。
良久,弈宁轻声道:“你跟了我多久了?”
白芷依旧垂着头,语调却有了哭音,道:“五年了。”
弈宁仰头叹息,是啊,五年了。她又问:“你原本就是兄长的人,还是中途投向兄长的?”
白芷沉默不答,她以额触地,几乎整个人都趴到了地上。
弈宁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她道:“你不必隐瞒了,你是我谢府的人,即便表兄曾在谢府住过几年,如何就能指使得了你?能指使你的人必是谢府的主子。”
她顿了顿,又道:“可东西既是表兄送来的,这便不难猜。放眼整个谢府,能让表兄冒此风险行此悖逆之事的,只有两人——祖父,或兄长。”
弈宁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