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元阁院子东墙角的枣树下,放了一口大缸,谢渊在里面养了几尾鱼。
弈宁到时,谢渊正站在树下喂鱼。
两人粗的金丝枣树上果实累累,一串串的枣儿,跟葡萄挂儿似的,结的厚厚满满地,将树枝都压弯了,全都朝着地面拖垂下来。
弈宁垫脚够了一颗,还是青硬青硬的。
“至少还得月余才能吃,你今年可是吃不上咯!”谢渊眼睛盯着缸里的鱼,戏谑道。
弈宁笑了笑,抬手便将枣扔进鱼缸里,溅起一束水花,吓得鱼儿四下乱撞。
“哼!淘气!”
谢渊抬眼看她,轻轻哼了声。然后干脆将手中的鱼食全撒了进去,两手拍了拍,负在身后进了屋。
弈宁在他身后耸了耸鼻子,也跟着进了屋。
“可想好了?”谢渊问,一手端过小厮奉的茶,轻呷了一口。
“嗯。”弈宁漫不经心的看着屋中陈设,轻轻应了声。
谢渊也不问别的,只道:“那便去吧,好好儿的。”说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兀自低声笑了起来。
而后,才似有所感地道:“最初,我还担心你会受委屈,如今看来,这桩婚事倒是极好。”
弈宁闻言,面上虽有些羞赧,心里却十分认同。她低头抿嘴笑了笑,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是。”
见弈宁这幅摸样,谢渊更是朗声开怀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