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都在心中唏嘘,公子待二妹妹真是没得说,但对待妻子却是这种态度,不免让人猜想,是否崔夫人犯了什么不便让人知晓的错,公子耿耿于怀,才故意这样冷待她。
到了下午,谢澄言带来了一盆开得正好的雪逐花。
“嫂嫂,这花我照看了许久,如今终于开花了。香气宜人,闻着心怀便舒畅起来,不知嫂嫂喜不喜欢。”
雪逐花向来娇气难养,就算最有经验的匠人精心照料,花朵顺利开放,开出来的花瓣上大多会有红紫杂色,花朵偏小。
不像眼前这盆,花朵饱满莹白,没有一点杂色,
可见谢澄言是费了多少功夫,从多少盆花里养出了这最好的一盆。
“多谢你,我很喜欢。”崔韵时笑着吩咐行云好好照看这盆花,说这种品相的花太难得,三妹妹不必为她如此费心。
谢澄言是谢流忱的三妹妹,脾气与长兄和谢燕拾都不同,谢家三兄妹三个脾气,她唯独与谢澄言谈得来。
或许也不该说是她与谢澄言谈得来,而是谢澄言表里如一,没有什么坏心思,想和她相处不好都难。
不似谢流忱和谢燕拾,一个用清淡少言来包裹自己的目中无人,一个用天真无邪来掩饰自己的无法无天。
“你今日来得正好,我刚得了一本董大家的琴谱。”
“多谢嫂嫂。”谢澄言惊喜道。
“我也只是偶得这一本琴谱,并不花什么功夫,不比你这一盆花,是实实在在地花了力气照料。”
“嫂嫂喜欢便好,”谢澄言掀唇一笑,“我这盆花虽然看着是有几分新鲜,可若是跟长兄要送的生辰礼一比,那就相形见绌了。”
此言一出,崔韵时便知谢澄言的来意了,她定是听说了今日青溪搞的那一出,来宽慰她的。
她笑着听谢澄言的下文:“上个月我还和长兄一同去珍宝阁,长兄担心他选的东西不合你意,要我帮着挑玛瑙、砗磲、宝石……最后定制了一条七宝缨络来做你的生辰礼。”
谢澄言笑得真心实意。
那一串光华璀璨的璎珞,戴在同样光彩照人的嫂嫂身上,必然十分相称。
有这样一件由夫君赠予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