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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想为什么只有我的命这么苦,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帮我,你记得我最讨厌的那个项双仪吗,你都不认识他,可是我和你一说我讨厌他,你就对他没有过好脸色,还经常拆他的台,虽然你打不过他,每次找事,你们俩打架,都是你被打得更惨。”
她一句句地抱怨着,好像这么说完之后心里就痛快了,可是谢流忱感觉得到她一直在哭,把他的肩膀都哭湿了。
是啊,他让她很伤心,她见不到白邈,无处可说的日日夜夜,她都在背地里偷偷哭吗,然后第二日见到他还要继续笑。
她还觉得他很可怕。
所以她就这么过了六年。
谢流忱哽了声息。
崔韵时忽然动了动身子,抬头望向他,摸了摸他的脸道:“你还是那么爱哭,别哭了,哭多了眼睛会疼的。”
崔韵时:“你不要难过,是我抛弃了你,是我自己贪慕名望富贵,是我自己选了这条路,怪不了谁。”
谢流忱眼泪一滴滴地落下:“对不住,是我害你到这个地步。”
他几乎没有办法把这句话说完,他本就是不在乎别人死活的人,从没觉得自己有错过,也没什么可后悔,可是他让她这么伤心害怕,他觉得自己才是一只龌龊阴暗的老鼠。
崔韵时按着他的头顶,让他把头低下来让她擦擦眼泪:“你怎么会害我呢,你是世上最不会害我的人。”
她紧紧抱着他安慰他,揽住他的腰想把他抱离地面。
从小她的力气就比白邈大,时常把爱哭的他抱起来晃一晃安慰,晃得他眼泪酝酿不畅,就像抱一只大狗狗一样。
可是这会她没抱起来,她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笑道:“我现在只有一只手了,我抱不动你了。”
她笑着笑着,眼眶里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就这么含着眼泪对着他笑。
谢流忱眼前一片模糊,想到她的手是被谁伤的,他的心都痛到麻木了,他要怎么办,他的后路全被自己和妹妹堵死了。
崔韵时看“白邈”越被她安慰越伤心,她只能用手背蹭着他的脸给他擦眼泪,她的手都被他打湿了,可是他还是哭个没完。
“你上次哭这么惨还是我踩着你肩膀摘果子那回,你自己看到有虫子,吓得摔了,还把我也带摔了,我摔得比你惨多了,结果你哭得倒是比我响。”
谢流忱哽咽道:“对不住,我是最应该保护你的那个人,可是我害了你。”
“那时候我们都还小嘛,什么都不懂。”
谢流忱不敢再看她的脸,不敢看她宽慰他的眼神,和她悲伤的神情。
他想起过往种种,他只顾着自己,不让自己吃一点苦受一点罪。
他始终拒绝面对和承认对她的感情,他嫉妒白邈,忌惮她,也怨恨她,一点点地把自己和她的可能都扼杀干净。
他有什么可自负的,他分明是世上最蠢的人。
崔韵时看他那么大一个人还低着头,她抵住他的额头,还是很担心他现在过得好不好:“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听说谢燕拾经常和你动手,不过你都还手了,你挨打挨得厉害吗,我不敢去看你,我没本事,我是没用的人,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你。”
谢流忱无法回答,他只能反复地说:“对不住,我不会再弄伤你了,我会保护你。”
崔韵时看他哭得泣不成声,只能拍拍他的背,无奈道:“好吧好吧。”
她一直轻拍着他,直到渐渐睡过去。
……
崔韵时被人摇晃了两下,她恍惚地醒过来,发现自己坐在不知谁的外袍上。
刚才她看见白邈了,她感觉自己的眼睛有点痛,大概是哭太久,眼皮都肿了。
她猜到大概是方才的香气导致了她神志不清,可是那真的是挺好的一场幻觉。
她可以抱抱他,和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但幻觉越美好,醒来的时候心情就越发低落。
原来只是场梦,现实仍是破烂不堪,等着她修补。
她必须赶紧振作。
崔韵时喃喃着,像是在和其他人说话:“我刚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