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下手没轻没重的,小白被拍的眼冒金光,埋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卷成一团生闷气去了。
“这条蛇可能只是有些好动……”
明榆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哦。”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闻宴抽出明榆旁边的椅子坐下,托着腮,在等她继续往下说。可明榆也不知怎么开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明榆抚过手钏上雕刻着的花纹,细细地感受它的纹路,问这样的问题岂非会寒了他的心?
可她必须给父亲一个交代。
“闻宴,今日你在画舫是如何脱身的?”
闻宴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其实已经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多年来的直觉告诉他,画舫的事还没处理干净。
“我确认郡主平安后,趁乱逃出去了。怎么了?”他歪着头,一脸懵怔的样子。
明榆有些紧张道:“在场的人可有伤亡?”她不自主的捏紧了手心。
闻宴明白明榆肯定是知道了什么,才会来与自己重提此事,所以说谎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更何况,闻宴是不会说谎的,会说谎的只有玄枵。
“有。”闻宴道,“我为自保杀了一个人,有错吗?”
他说他只杀了一人,为何父亲说他杀了好几个人?
明榆脸上写满了疑惑。
闻宴正了神色道:“郡主可是不信?武王同郡主说了什么?”
明榆摇摇头,她信闻宴说的话,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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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宴好似看穿了明榆内心的想法,自嘲般,“武王是不是说我曾经在星宿楼待了数十年,绝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样,所以画舫里死的人都是我杀的,对吗?”
明榆显得有些仓惶,不敢再对上那炽烈而真诚的目光。
原来,他都知道么……
闻宴不仅知道这些,还知道那些人为什么都讨厌他。无非就是看不起他的出身,觉得他是污浊之人。手不干净,心也是脏的,所以他哪都是脏的。
可这有什么关系呢?他在意的是明榆的看法。
明榆有些羞愧,但也很认真道:“我愿意相信你,所以我想听亲口回答我,其余几人的死……与你有关吗??”
闻宴很肯定地回答:“没有。”
他没有丝毫迟疑,眼神亦未闪躲。
一刹那,明榆紧绷的心终于松懈了,点点头,“我信你。”
明榆没有再多说,至于杀了什么人,都不重要。她忽然释然了,为了活命而杀人,有何不可?就因出身不好,所以就要将所有的罪名安在一个人的头上?
小白闷气生着生着睡着了,乍醒之后迷迷糊糊的,闻到了闻宴身上熟悉的味道,于是爬到了他的手臂上,挂在那继续闷头大睡。
看这小白蛇倒是挺亲人的,明榆渐渐地放下了戒备,凑近后仔细地看了看,这条白蛇眉心见有三点红斑,很是罕见。
不过小小一只,还没有一根手指粗,“它还挺可爱的。”
小白与普通的蛇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