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
...
东宫。
“太子殿下,这是目前呈上东宫的礼单。”
楚嵘川淡淡抬眸,“放这儿吧。”
年底了,最忙的就是礼部。
楚嵘川要负责宫宴以及祭祖。
与礼部的人商讨完这些事。
天色已暗。
楚嵘川把桌边的一摞礼单拿了过来。
大致一翻。
相当熟悉的“江府”映入眼帘。
唇角立刻牵起一抹笑,那奢靡又不失风度的烫金布纹,就像这夜晚的一丝光亮,点燃了他这间不大不小的书房。
那是江辞的字。
江辞的字很有特点。
笔迹秀逸流畅,行云流水,苍劲十分。
楚嵘川哼着小曲,翻开了。
礼单里面依旧是江辞写的。
翩翩笔墨跃然纸上,连结一片。
楚嵘川的笑容不由又扩大了些。
“松玄墨!哥哥呀~”
好久好久以前,大概五年前了。
他在大理寺少卿那里见到的这种墨。
突然就好喜欢。
问过大理寺少卿以后,他遣人去买,那日没有了。
这是江辞他们家一种祖传的制墨方法,不进贡,只在江辞在京中的书阁售卖而已。
后来第二天,就是江辞亲自写的书信,锦盒装着,叫人送到东宫来了。
再往后。
每年过年,江辞都会在送往东宫的礼单里添上松玄墨。
“哥哥呀~”
楚嵘川哼着小曲把后面看完。www.jiangnansh.me
江辞今年往东宫送的东西几乎比去年翻了一倍。
什么都有。
很官方,很正式,但全是楚嵘川喜欢的东西。
他几乎挑不出来一样他感觉一般的。
楚嵘川无心再看。
把这独特的礼单塞进暗格。
不看了。
其他人爱送什么送什么。
楚嵘川把笔放好,书桌收拾齐整,不紧不慢的走到小厨房,提了一盒雪花酥,走暗道出宫去了。
待离了皇宫,楚嵘川朝京城中央的江府大步狂奔。
刚好赶上了才乘马车从保州回来的温谨珩。
“殿下?”
温谨珩从马车上跳下来,赶紧拉住冒冒失失的楚嵘川,“披风都跑歪了,冷呀。”
把他冻得红扑扑又冰冷的手拉进衣袖里,楚嵘川朝温谨珩笑,“干嘛去了呀,这么晚才回来。”
温谨珩给他捂手,跟在后面的锦书接过楚嵘川手里的点心,楚嵘川扭头道,“锦书,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很香的。”
“好的殿下,我这就去。”
温谨珩牵着他往家那边走,他们还没到家呢,温谨珩叫马车先回去了,就拐两个弯。
“去给哥哥帮忙了,在保州查账。”
楚嵘川噢了一声,撵了撵指尖的雪白,惊喜道,“下雪啦!”
温谨珩仰头,“真的诶。”
楚嵘川手舞足蹈地就想把手伸出披风,温谨珩把他的披风罩好,“殿下!”
“好啦好啦知道啦!”
楚嵘川牵着好正经的温谨珩往家跑,“走啦,回家呀快点!”
两人一同在巷尾奔跑起来。
沈亭御早就在巷口等好了。
他刚回来。
送魏明安去了一趟云州。
沈亭御焦急到微微跺了跺脚。
他也不知道脑子怎么了。
明明能感觉到这俩人慢慢靠近,但是他就是没想起来要飞。
等两抹身影终于出现。
沈亭御闪身而去。
“你俩为什么不坐马车呀!”
好家伙,马车回来了,锦书说人在后面呢。
楚嵘川吐了吐舌头。
温谨珩肆意笑开。
“下雪了!很冷啊!而且你俩都不喊我去接!!你!温谨珩!这么冷的天自己坐马车从保州回来!还有你!从皇宫出来又不让我接是吧!”
温谨珩就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等沈亭御说够了,朝他伸着另一只手,“沈老师~错了错了嘛~”
“缺个你嘛沈老师~”
沈亭御受不了了。
加入加入!
雪花纷纷扬扬,不到一刻钟,地面便已被银白素裹。
三串欢脱的脚印交叠前行,迈进江府。
“回来啦。”
破晓起身迎他们,“诶哟,这三个红扑扑的小脸噢。”
沈亭御喊,“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