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案虽然了结,但朝臣中的太子同党,却是没有被深挖出来。
传言九皇子永康和太子永焱合谋,那么,支持九皇子永康封王者,那是必有嫌疑。
镇北王,手握兵权,只要是谋反的同党,哪个不极力拥护?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消息,传播得也太神速了吧!
由此可见,皇帝老子的眼线,那可是无处不在。
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
稍有不慎,就会让自己粉身碎骨。
“殿下,九殿下!”
刘安把永康,从呆愣中唤回。
永康一脸茫然,抬头望向眼前的太监总管刘安。
“刘总管,你是在唤本殿?”
这戏,千万要掌握好了,刚宣旨赐赏,不是喊你?
那是喊谁?
看着一脸茫然的永康,刘安急道“九殿下还不谢旨?”
哦!是这?
说实话,刚才由于揣摩皇帝老子的心思,居然没听清圣旨上说了什么?
但这恩,得谢!
“儿臣,谢父皇赐赏!”
看到永康忙不迭更的样子,群臣又被惹得想笑又不敢放肆去笑。
看来,昨天是赢了和北凉使团的赌局,但这骨子里的心性,还就是差那么一点。
就连大昌皇帝,也不禁为之皱了皱眉。
这领过了旨,又谢过了恩。
但永康还真不知道,刚才圣旨里究竟赏赐了些何物?
手里握着圣旨,退到殿厅里的柱子下面,这才打开一看。
卧槽!
布帛,黄金,铜器,珠宝样样俱全。
而且,黄金千两,布帛百匹,就是各种铜器,那也是成百件之多……
永康心里大致一估,不少了,折合白银,足有一百万两上下。
嘿嘿!
招兵买马,银钱就是硬通货。
总之,一个字——爽!
这些喜形于色的小变化,当然也逃不过大昌皇帝的眼睛。
唉!这小九,几个钱而已,就高兴成那个样子了!
也难怪,从小在观澜院长大,没接触过皇室成员的奢侈,也没有势力资源可享受,几个禄米,就是他唯一见过的钱而已。
大昌皇帝从永康身上收回视线,扫了堂下一眼,又道“此次,北凉使团来访,最终闹得如此不欢,现使团已打道回府,想必北凉会有不利我大昌之举,诸位爱卿,可对此有何看法?”
这才是这次朝议的核心问题!
也是关乎到大昌帝国命运的大事。
朝堂之上,众臣三缄其口,都默不作声。
本来,北凉使团,是以求粮之借口来访,岂料北凉暗藏祸心,欲将大昌以赌局拿下,好成为取之不尽的物产所需之地。
如此狼子野心,谁人能答应?
又谁敢答应?就是之前的主和派,那也不过是政见不同而已。
面对大昌皇帝的灵魂一问。
朝上主和派纷纷低头不语,却见主战派们,徐徐把目光投向一侧站着的永康。
“不妨我大昌主动提出,拿粮米若干石,向北凉换马匹,如此一来,既可缓解北凉缺粮之苦,又减少马匹消耗之多,如此为由,试试北凉可汗意图?”
辅国大臣李嵩,向大昌皇帝谏言,意思是既然北凉以旱灾蝗情为由,这才派出使团向大昌求救。
如果大昌主动提出拿粮米换战马,这样可以弥补北凉缺粮的苦恼,又减轻北凉战马对草料的消耗。
当然,这只是个投石问路的办法而已!
“圣上,李辅国
言之有理,眼下北凉意图不明,我大昌只有一探!”
夏士诚也借机表示赞同,但又言道“兹事体大,得派一得力干将前往才是!”
说完,夏士诚别有用心地一瞥永康。
“怕是北凉不吃这一道,随便拿个由头,趁机向我大昌发难,届时如何是好?”
大昌皇帝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就怕任何策略,都是徒劳,北凉可汗的脾性,他太清楚了。
众臣又一阵沉默,朝堂陷入寂静一片。
个中道理谁都明白,就怕一言闪失,祸及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