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士诚此刻觉得,大儿子夏墨池,这次怕是无法独善其身,李嵩的话,已经意思很明显了。
“这军资中转,主要是对调配到边关的粮草及一切军需,进行及时补给的一个囤积之地,监察史之职,也就是对这些调运事宜进行管理和督察……”
李嵩说的是慢斯条理,却让夏士诚听出了一头的冷汗,倘若这里面出现由于军需滞缓造成贻误战机的后果,那么,身为监察史的夏墨池,那就是死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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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
眼下,大昌已经着手准备和北凉开战,那么,这个军资署的责任,那是重如山岳,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想到这里,夏士诚又道:“犬子这次被贬,应该是教训不少,需当尽职尽责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啊!”
“理由如此,身为大昌官员,必须尽职尽责,但遇上风雪阻隔,运输方面难免也会有一些瑕疵!”
李嵩又喝了一口茶,表示对这个监察史的活有所体谅。
夏士诚一阵胆寒,心里暗骂不已。
老贼!
老夫我的目标,是不想让九皇子这狗东西由此得势,在戍边军队的军需上动手脚,你这是把我一家往火坑里推?
呸!
夏士诚向李嵩,投去狐疑的一瞥。
他真怀疑李嵩到底,是站哪个皇子的队?
“辅国大人的话,老朽还是不甚明白!”
夏士诚拱手一礼,继续试探李嵩,希望有所暗示,哪怕是只言片语,也好让他心里有个底。
“老夫的意思,是贵公子应当汲取赈灾不力的教训,既然去了石河军资署任监察史职,那就更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切莫再出现纰漏啊!”
此言一出,夏士诚失望透顶,对李嵩刚才的话,又在心里揣摩了一阵。
这老贼,说话依旧滴水不漏。
“辅国大人,祥妃娘娘最近有些心焦,这四殿下也很努力,就不知圣上对四殿下的看法如何?”
夏士诚拿出来杀手锏,直接把祥妃给抬了出来,个中意思,不言而明。
“哦!”
李嵩表情一怔,缓缓转头,徐徐说道:“莫非祥妃娘娘,也想让四殿下捞一份军功?”
“不,不……”
夏士诚连连摆手,急道:“娘娘不是那个意思,四殿下也自有他的事要忙,娘娘担心这九殿下要是捞了军功,那就在圣上眼里多了一份资本。”
“夏兄的话,老夫怎么越听越糊涂?”
李嵩平静地望着已经方寸大乱的夏士诚,不解地又道:“这老夫就不明白了,祥妃娘娘既不想让四殿下捞军功,但又怕镇北王由此得势,难道,祥妃娘娘另有其他安排不成?”
去你妈的!
夏士诚心里顿时火起,肚里对李嵩大骂不止。
没想到,自己这次没有讨得李嵩的指点,反而给把自己让李嵩给套了进去。
“反正,祥妃娘娘这次,对四殿下抱有很大的希望!”
夏士诚搪塞一句,便不敢再轻易多言。
他瞬间觉得,这李嵩,心机深得连他都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