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楚今燃转头怒斥道。
经由兰生这么一提,少年才恍然发觉,为何女人一上来便打了三个十分球,最后却又分别减成了五分和一分球。
她明明都可以打十分球却偏偏多此一举,目的就是在控制成绩比他多一分。
而且是在比他少打了五球的情况下,只多一分。
这一行为对骄傲且自负的少年来讲,伤害性极大,侮辱性也极强。
“你、你故意的!”
楚今燃猝然转过头看向女人,眼眶登地红了起来。
林斩霜对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神情平静地望着他,再次重复道:“你输了。”
少年闻言,原本萦绕在心底的那股怒气忽然化成了一股强烈的委屈,胸口连同着眼眶都在酸胀。
酸得楚今燃的眼前渐渐地弥漫起一层水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说罢,女人移开目光转身,声音冷淡道:“若是没什么事了话,在下就先回去了。”
谁知她刚走几步,便听身后的少年忽然大声说道:“你随便收别人东西!”
林斩霜脚步一顿,转头看向他。
但见楚今燃双眼泛红地瞪着她,吸了下同样有些发红的鼻子,撇了撇嘴,“那么丑的东西你都要。”
“坏女人,你有没有点审美啊!”
闻言,林斩霜疑惑地蹙了下眉,随即猜测他口中的‘丑东西’兴许说的是丁琅塞给她的那个荷包。
楚今燃这是在向她解释自己那日不开心的原因。
林斩霜想了想后,开口道:“他是海棠书苑掌柜的儿子,荷包里装的是我抄书的银钱。”
她淡淡敛眉,“我没有随便要他的东西。”
闻听此言,楚今燃一愣,少顷神情狐疑地说:“当真?”
林斩霜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一瞬间,淤积在少年心中的阴云忽然消散了,他不自觉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眨了眨眼,抬颌朝对面的女人命令道:“反正,以后你不许再接旁的男子的荷包!”
紧接着,他又加了句,“不,是什么都不能要!”
临到正午时分,林斩霜才得以回到砚香院,刚一打开堂屋门,便敏锐地发现屋内有人来过的痕迹。
但瞧对面的木桌上正静静地摆着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
林斩霜疑惑地看了眼四周后慢慢地走上前,小心地打开了那个木盒。
盒子里,规整叠着的是一件品月色的长裙,裙摆处还用银线绣着瘦石与细竹,样子十分精美。
林斩霜拎起裙子比了比,发现裙长与尺寸同她的旧衣几乎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