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哪儿有声音,她就往哪个方向走。www.bolanqunshu.me
谁知突然撞进了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景和春瞬间身形不稳,失去平衡。
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充斥鼻息,极具侵略性地压过来。
她睁开眼,说话的声音停下来,笑容挂在嘴边,视线中是翟以霖深邃英朗的眉眼。
或许是距离太近,或许是刚做了坏事心虚,景和春在这一刻根本不敢碰他一下。
她的世界天摇地动,景和春张开手就要摔倒地上。
手里的那只小蛇顺势溜走,翟以霖伸出手,却不是接他的宝贝儿子,任凭它摔砸在地。
而是眼疾手快地拉住景和春,接着往他的方向带,阻止了一场事故的到来。
他碰的不是腰不是背,不是任何可能存在暧昧的位置。
仅仅只是圈住她的手腕,紧握这个安全部位,轻轻往回带。
如此绅士,如此克制。
然而,距离一瞬间被拉近。
近得能窥探到那根根分明的长睫下,漆黑的瞳仁,闪烁着一瞬的亮光。
像幽深海面上,一艘航船无声行驶,发出穿透黑夜的亮光。
景和春颊边的发丝随大幅度动作而扬起。
她听到耳旁重如擂鼓的心跳声。
…
每次干坏事,翟以霖都是现场的最佳目击者。
景和春不争气地红了脸,因心虚退开半步。
先发制人地控诉,“以林哥,你儿子把乾宇哥和我吓到了。”
景和春理不直气也壮,硬是加上了“和我”两个字。
翟以霖似乎总是拿她没办法。
就算看得出她在装,他也说一是一。
“嗯,我没管教好。”
程乾宇“非法拐卖”他的爬宠,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翟以霖教训完程乾宇,收拾房间残局,带上宝贝儿子便走了。
景和春对他的依言行事很满意。
离开的时候,程乾宇还贴在最远的墙上一动不动。
等缓过神来,正好对上景和春幸灾乐祸的表情,笑容里还明明白白写着嘲笑。
程乾宇咽下这口气,去隔壁储物间拿了一瓶酒精,他要给房间消毒。
经过景和春的时候,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
这臭丫头给他等着。
就不信了,治不了她。
景和春神清气爽地回了房间。
洗完澡,她坐在书桌前,正对着窗户,无聊地猜着对面那栋楼的窗帘什么时候拉开。
没过五分钟,她就坚持不下去了。
从书包里拿出作业本,安安分分完成今天的习题。
前几个月,奶奶得知她要去的是程乾宇的学校,心里还有些不放心。
淮和中学是私立,除了面向家庭条件好、自身成绩好、同时想要良好环境的学生,当然还包括成天混日子、中考失利、塞钱进来的。
仅仅从翟以霖和程乾宇两人差距就能看出。
生源鱼龙混杂。
可景和春上了几天的课,没觉得什么不好。
至少实验班的同学,平常玩得开心,课上学得认真,学习氛围也很好,没有人影响别人。
她是县一中的年级第一,可上这边的课,还是能感受到差距。
老师单独出的拓展思维的题目,总能让她耳目一新,基本都是景和春从没接触过的题型。
她的学籍没转过来,不会一直留在这,高考前段时间肯定要回小县城。
所以,景和春很珍惜现在所拥有的教育资源。
甚至连只要求选做的作业,景和春都会认认真真地完成。
就算不是考纲里的知识,也能让她作为拓展,锻炼思维。
扎扎实实地写了两小时题目,景和春伸个懒腰。
刚抬头,就看到对面窗台前伏案疾书的少年。
房间内灯光透亮通明,最近几次观察发现,翟以霖的房间基本都是以白色为主,干净整洁。
但从早到晚都他习惯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透不进一点光,景和春上次生病在他房间待着的时候就发现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