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恼不看他,“我自己来。”
她调整着,旁边传来贺行屿的声音:“用我这根球杆,身子再往前倾些,手腕不要翻太快。
他靠近她,身子挡住后方的太阳。
霓音愣了愣,接过他的球杆,调整着。
他递来球杆,又一点点纠正她错误,若是旁人看到向来都是被人攀附巴结的男人有这样耐心主动的一面,绝对惊掉下巴。
指导下霓音很快找回状态,追平标准杆,不禁开心扭头看向男人:“这球怎么样?”
她高马尾甩开弧度,明眸弯弯,白若凝脂的脸宛若春日盛开的淡粉樱花。
贺行屿直直看她,唇角弧度极浅:
“很漂亮。”
这局最后霓音赢了,打到最后一球,双方开球后走到球道,霓音擦着额头的汗,贺行屿旋开一瓶水递给她,“累不累。”
“还好,这球能打完。”
“休息下,太阳太大。”
天色明净湛蓝,柔风拂面,俩人站在树荫下,球童侍立远侧,霓音仰眸看他:“四哥,刚刚第三局你是不是让我了。”
“没让。”
“以你水平两杆就行,肯定让了。”
男人垂眼看她:“你小时候不是老让我让你?不让就哭。”
她小时候喜欢拉着他比赛,又输不起,四岁时有次她黏着他玩捉迷藏,她找了他半天没找到,她一躲就被他抓住,她气得委屈巴巴掉小珍珠,最后是贺行屿牵着她去买了一大包糖哄她吃,又让她连续抓住了三次,她才作罢。
黑历史被翻出来,她梨涡羞赧塌陷:“那时候我还小,现在才不会哭呢。”
正说笑间,远处有人叫她,霓音转头看到是宋詹和夏斯礼走来。
宋詹看过来,霓音脸上笑容明显,一旁贺行屿插兜,清冷淡漠的目光朝来落来。www.fenfei.me
他心底微动,走到面前,温柔摸摸霓音的头:“我刚打完,你和贺总打得如何?累不累?”
宋詹朝贺行屿笑:“不好意思贺总,音音在您面前献丑了。”
贺行屿黑眸古井无波:“宋先生看低人了,霓小姐打得很好,我也学到很多。”
宋詹怔了怔,随后提议:“音音累了不妨我替她和您打完最后一局?也想和您切磋切磋。”
贺行屿对上宋詹目光,几秒后转头示意球童,后者递来球杆。
到了场内一个最难的四杆洞,旁人站远了些,夏斯礼小声问霓音:“你觉得谁会赢?”
霓音知道贺行屿厉害,可宋詹似乎也挺强。
“不知道,你说呢?”
夏斯礼看向前方俩人,只笑:
“从小到大,阿屿想赢,就没输过。”
没打爆宋詹就算手下留情了。
他看向霓音:“当然,除了一件事。”
霓音呆住。
什么事……
场上,双方各自开球,前两杆都打的很好,第三杆宋詹送球上果岭,然而贺行屿长手一挥。
球飞了出去,一杆入洞,打出一只小鸟。
直接提前结束比赛。
掌声响起,霓音被惊艳到。
这人刚刚或多或少还是让她了……
宋詹瞪眼,贺行屿把球杆收起,神色淡淡:“今天运气好。”
宋詹僵硬的脸上提起笑容:“甘拜下风了。”
比赛结束,一行人往球车走去,走在最后的霓音给宋詹递水,后者想到刚刚:“贺行屿刚刚和你聊了什么,感觉他对你挺好的。”
“……我们没聊什么。”
宋詹心底妒火暗燃:“音音,你看人别看外表,我告诉你贺行屿可不是什么好人,城府很深,眼里只有利益,听说他为了继承森瑞把他亲弟弟都送进监狱,你这么单纯可离他远点,他要是对你……”
她抬头看他:“你在想什么?”
她眼尾细长,清澈得极具穿透力。
宋詹收口:“我没多余意思,就是担心他……”
她打断他:“打个球而已。”
“我知道,”宋詹尴尬转移话题,给她拿水,“喝点水,休息下。”
从球场离开已是正午,餐厅已经备好,六人一同用午餐,主要是几个男人的商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