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远远望见阔步而来的高挑男人,主动上前接过他手里的雨伞。
仿佛推开了一座欧式教堂的大门,客厅内摆放着各色古罗马雕塑,李念沉无视佣人们的阻拦,径直走向地下室。
长廊里回荡着悠长的皮鞋声,清脆而空旷,两侧房间上的小窗印出一只只干瘦的手掌。
也许是听到了外来人的声音,她们发疯似的拍打铁门。
越往里走,玻璃窗口上抓挠的手越纤细漂亮,李念沉没有理会,直接推开最后一间房门。
画架后的女人惊慌失措地捂住身体。
李淮青微微皱眉,将画笔放回架子上,扭头不咸不淡说道:“你需要考虑换个礼仪老师。”
这间房采光很好,虽位于地下室,李念沉也能看见画布上的内容。
“不如先换掉你的绘画老师,我想这会更重要一些。”
李淮青无声笑了笑,挥挥手示意,赤身/裸/体的女人慌慌张张离开。
“墙壁上的画都是我这些年的作品,你看看如何?”
李念沉抬眸扫过那些白花花、扭曲的肉/体,面无表情转身,“我已经给过回答了。”
“让我想想……”李淮青脸上的笑意愈深,目光在几乎摆满画框的墙壁上搜索了一圈,最后停在唯一没有署名的那幅画上,“这么多年来最满意的还是你母亲的这幅。”
“没有哪个女人能和她媲美。”
李念沉没有回应他,反而看向画架上只完成了一半的肖像画,凝视片刻后,将旁边的颜料缓缓倒了上去,“有事的话,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