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只是太无聊了。
也许是气氛太过舒缓,衿悠也难得吐露些自己的心里话:“我的父亲,在最有希望成为柱的时候引退了,他总不和我多提这些事,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的遗憾。我想......完成他的心愿。”
“你的父亲一定很爱你,”蜜璃感叹道,“成柱的路很不好走,他很少向你提这些,一定也是不想给你压力吧。”
身边的人忽然颤了一下,蜜璃向她的方向看去,却发现衿悠骤然惨白了脸色。
“蜜璃,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顾不得蜜璃的呼喊,衿悠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房间,直到将一切声音关在身后,她才无力地坐了下来。
蜜璃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正好戳中了衿悠内心深处的担忧。她确实是带着父亲的愿望来到鬼杀队,可她的父亲,真的希望她这样做吗?
身体骤然传来疼痛,搅得衿悠无法思考,在一片朦胧中,好像有一只温热的手覆上了她的额头。
“衿悠,放轻松,运起你的呼吸法,”青色羽织的高大身影已经有些过分瘦削,却带着一贯的从容站在她面前,“对,就是这样,去感悟你的身体内部,尽力去压制它。”
那抹身影好像穿越了空间站在她的身前,意识模糊的衿悠费力地张口,喃喃道:“父亲,是不是只要解决了罪魁祸首,你就能活下来?”
身影沉默了一瞬,而后轻轻开口:“衿悠,我希望你能拿起刀,但绝不是为了这种理由。”
“你是月见里衿悠,但你也不是月见里衿悠。”
衿悠陡然清醒过来,自己正躺在锻刀村屋子的地板上,面前哪里还有那道身影。方才所见,也不过是自己的一点回忆而已。
“我拿刀的理由吗?”衿悠头痛欲裂,“难道为了回报,还不够吗?”
剧烈的敲门声让衿悠连忙从地上跳了起来,打开门后发现蜜璃站在门口,显然吓得不轻。
好不容易哄好了蜜璃,这时铁穴森也将她的新刀拿来了,衿悠也就趁机告别了几人,回到了山中。
下雨的山路并不好走,就算衿悠有功夫在身,也免不了被淋湿的命运。她干脆解开湿漉漉的头发,就这么披头散发地回了小屋。
“我当是哪个笨蛋,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呢,”新谷七泽瞥了一眼衿悠,“是你也就不奇怪了......衿悠?”
衿悠搂住了新谷七泽,把自己埋进了她的衣服里。
“老师,”衿悠的声音带着些哽咽,“我父亲是怎么样的人?”
她迫切地想证明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她需要一个理由,一个让她继续走下去的理由。
新谷七泽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这个心态迟早出事,先去换衣服,我可不想被你传染了。”
与往常一样不留情的话,却让衿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换好衣服以后,衿悠乖巧地坐在壁炉前,新谷七泽站在她身后给她擦头发。
“其实,刚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阻止你继续的,”新谷七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和佩悠那孩子简直一模一样,温柔到对任何事物都抱着珍视的心态,如果他当年强硬一点,也许在最后的几年里,也不至于引退山中。”
衿悠敛眸,遮住了眼中的情绪:“其实,我和父亲一点也不像,我还挺自私的。”
“那你倒是一开始别来啊,”新谷七泽毫不犹豫地拆穿了衿悠的谎言,“鬼杀队对你的态度你也知道,如果佩悠还在,想必也不会舍得让你承受这些。”
“你还太小了,根本没认清自己。”新谷七泽放下毛巾,做了最后的总结。
“哪里没认清了,”衿悠从椅子上跳下来,“我就说认清了才来鬼杀队的。”
新谷七泽笑了一下,拍了拍衿悠的头:“那就先向着这个方向努力吧,总归我还看着呢。”
心中的不安似乎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是有着许多疑惑,但就像她劝告无一郎的那样,向前走就是了,至于自己的路,以后再说吧。
等等,无一郎?衿悠一下来了精神:“老师,有人给我回信吗?”
看着自家徒弟紧张的眼神,新谷七泽的眼神变得有些微妙起来:“给你放桌子上了,衿悠啊,你这个年纪,还是好好练功比较好啊。”
“您想什么呢!”衿悠哭笑不得,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甩了一句“那是我没救下来的人的弟弟”就跑了。
小心翼翼地拆开信,衿悠在看完字后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