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出鞘,匕首尖利的刀尖稳稳地落在产屋敷耀哉的脖颈前。产屋敷耀哉很瘦,苍白的脖颈上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血管。
似乎是那股冰冷的触感刺激到了面前的病秧子,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逼得新谷七泽只能稍微挪开匕首,防止这人一个不小心就自己抹了脖子。
好不容易缓和下来,产屋敷耀哉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如果我一开始就把事情挑明了,月见里会去吗?”
他的眼睛已经快看不见了,然而仅仅是那其中透露出的坦荡,也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我只是希望她能把每一条路了解清楚后再做决定。依靠药物也好,依靠呼吸法也好,她总得先活下来。”
“活下来然后去保你那些柱?”新谷七泽的脸色更加阴沉,“你以为我不知道一之型的发动条件,是要本人完全愿意?”
还是那么固执,产屋敷耀哉摇了摇头:“新谷,我从没让她和任何一个柱出过任务,包括时透无一郎。”
新谷七泽对此哑口无言。
时透无一郎的事情她也知道一些,如果产屋敷耀哉真的想逼月见里衿悠,从他开始就是个很好的选择。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几口气,缓解了一下因为过度焦急带来的眩晕感:“好,我信你一回。”
“但是,如果让我发现你们有任何不好的行为。十几年前没捅下去的那一剑,我会回来补上的。”
匕首被收回,它的主人也随之不见了踪影。
“随时恭候。”产屋敷耀哉微微弯腰,向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走廊,也向着不知名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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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见里衿悠对这场闹剧一无所知,现在的她,正在思考如果自己一刀捅过去的话,能不能跑得过珠世。
“你竟敢拒绝美丽的珠世大人的邀请,还让她那么失落!”在衿悠出门后,被吩咐送她一程的愈史郎则是一脸恨不得生吞了她的表情,“你这个丑八怪怎么敢的!”
很好,惹到我,你算是踢到空气了。
对于这种不可理喻加完全没有逻辑的话,衿悠完全不想回怼。只是轻飘飘地瞥了一眼,丢下一句话后,便自顾自地离开了。
“毕竟我有那个价值,你有吗?”
“......别再来了!”
愈史郎重重地摔上了门。
分明拒绝了邀请,她的心里总觉得沉甸甸的,好像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一样。
随意在夜市上买了根糖葫芦,衿悠咬着签子,准备随意逛逛,顺便等自家高德来接她。
没有鎹鸦带路,她可找不到回去的路啊。
鬼舞辻无惨......衿悠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看似随意地逛街,实际上一直在注意过往的行人。可惜,她再也没感受到那种窥探的眼神,连体内鬼的血液也平静地不得了。
但正是这种反常的情况才让她更加警惕。就算她不想承认,月见里家这个独特的体质无论在哪一方的阵营里,都是十足稀有的存在。更何况鬼舞辻无惨明显已经发现了她,怎么可能什么动作都没有。
现在正是深夜,东京府浅草的夜市却依旧繁华,灯火通明之下,是叫卖的摊贩与吵嚷的行人。衿悠在路口停下脚步,准备换条路出城。
“月见里衿悠!月见里衿悠!”小喇叭高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她的肩头,“有情况,跟我来!”
然而越是向前,人群就越是拥挤。人们吵吵嚷嚷地围成一个圈,衿悠只能勉强看到其中警察的身影。
“怪物......那根本就是怪物......”凭借着自己娇小的身躯,衿悠挤进了人流的正中央。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可怖的伤口。身上溅了不少血的男人正死死地抓着警察不肯松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那个怪物要吃了我们!拿刀,拿斧头都不行,根本挡不住......”
无视嘈杂的环境,衿悠拧了拧眉。夹杂在大量血腥味之中的,是一缕微弱的鬼气。
衿悠又环视了一圈,确认这附近的都是普通人后,她才慢慢地混进人群中,顺着气味追了出去。
令她感到有些疑惑的是,鬼的气息明显并不强烈,甚至可能只是一只不会血鬼术的小鬼。如果是鬼舞辻无惨的话,会这么简单吗?
压下心中的担忧,衿悠还是追了出去。在随时有可能进入战斗的情况下,她没有办法联络附近的隐求援。如今也只能希望附近巡逻的队员能发现这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