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穿越这件事是不讲道理的,它不会因为你的意志而改变。可我总忍不住在想,如果这具身体里装的是一个现代的灵魂,那我的女儿又去哪了呢?”
“我所期待的,我呵护了十个月的女儿,难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吗?”
这就是那些别扭关心的由来吗?
面对上泉子衿的问题,衿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像上泉子衿说的那样,她并不知道自己穿越的原因,自然也不会了解被她附身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也许是她顶替了别人的身体,但也许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在她到来之前就离去了。
身为母亲,上泉子衿下意识地会偏向于第一种才是真相。而对她的情感,也就要更薄弱一点。
“......抱歉。”衿悠垂眸,想了半天,却也只能想出这一句来。
怪她吗?上泉子衿看着对面的女孩,心底却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
其实是不怪的。
她不知道对面的女孩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从她一开始过于谨慎的态度来说,她穿越前一定经历过许多不好的事。
佩悠大概也看出来了,但他默契地与与上泉子衿保持了一致。没有逼问衿悠的来历,而是选择对她倾注最大程度的爱。
“即使不是我们的女儿,也是个可怜的小姑娘啊。”佩悠捻起一枚枫叶簪在她发顶,“帮一帮她吧,她看起来很迷茫。”
一想到自己的那些猜想,上泉子衿就没办法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佩悠做到了,他用尽了自己的余生,将这个陌生的女孩从迷茫中引导了出来。
虽然后面好像给她造成了更大的偏执就是了,想到此处,上泉子衿无奈地摇了摇头。
寂静的夜里忽然有着微弱的风声响起,枫叶也随之摆动。几片枫叶落下,躺在上泉子衿的肩头上。
“那么,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上泉子衿捻起那枚枫叶,“你来找我,并不只是为了叙旧吧?”
衿悠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晚上的血战似乎还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带着沉重的血腥味。
半晌,她睁开眼睛:“母亲,新谷七泽老师,已经离去了。”
上泉子衿看起来毫不意外:“是佩悠的老师吗?我知道了。”
就这一句?
衿悠发现上泉子衿的眼神有些松动,干脆决定把话挑明:“我想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日本,大正时期。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因为历史已经忘完了。”上泉子衿回答的很快。
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衿悠一噎:“就算再怎么不熟悉历史,也该知道历史书上可没出现过鬼啊!”
要是出现过,不就能正大光明开炮了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上泉子衿无辜地眨了眨眼,“也许是因为鬼在不久之后,就会被消灭呢?”
“可关键节点又是什么呢?”衿悠实在想不通,“这么多年了,鬼杀队都找不到一星半点关于鬼舞辻无惨的线索。他本人又是那种谨慎过头的性格,就像一条泥鳅那样滑溜。用什么办法,才能把他引出来呢?”
上泉子衿重新给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才意味深长地继续回答:“谁知道呢,也许只要耐心等一等,转机就会出现在你眼前了?”
“但是,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她的眼神很沉重,带着些挥之不去的惆怅,“就算现在的鬼杀队找到鬼舞辻无惨,又能怎么样呢?”
衿悠来找她的原因,至此已经全部明了。
擅于观察的并不只有她一个,在她对佩悠的劝诫中,在她离别前的只言片语中,衿悠也已经推断出了她所掌握的是什么。
不同于衿悠两眼一抹黑地来到这里,她很清楚的明白这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世界,也知道大概的剧情。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也算个活生生的金手指?上泉子衿的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这样吗?我知道了。”衿悠对这样的答案也不意外。从她短暂对峙过的上弦之五就可以看出来,即使是柱来了,一个人也很难彻底杀死。
更别提立于恶鬼顶端的鬼王了。
“不害怕吗?”上泉子衿饶有兴致地观察着衿悠的脸色,“可能会死哦。”
“非常怕,怕得要命,甚至想着干脆不回去算了。”衿悠倒是很坦诚,“但这一次,我不想再退了。”
“即使做不到什么,我也要尽我最大的力量去救下我所珍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