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着五爪金龙的旌幡在暗沉的苍穹中飞扬,华盖遮天,御辇平稳。
乾元殿中监孙成祥朗声道:“陛下驾临。”
宫道上行走的宫人立即停下脚步,直接跪在地上,躬身行礼。
方才匆匆一瞥,沈初宜看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他身上裹着乌黑狐裘,头上戴着玄色裘帽,正安然坐在御辇上,平静看向前方。
即便今日并无阳光,可他那张精致出尘的俊美容颜依旧光芒卓越。
沈初宜只匆匆看了一眼,就跪下行礼。
御辇很高,上面的皇帝陛下也高高在上。
跟那日不同,此刻的皇帝点下冷漠疏离,身上比冰还冷。
他面色平静,不喜不悲,似只能看到宫巷尽头的朱红宫墙,看不到路边跪着的宫人们。
当然,他亦不知下面跪着的,是前几日方才温柔缠绵过的女人。
不过是寻常的擦身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