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脸色更加阴沉,怒目而视:“你当真不知?莫要以为还能瞒骗于我!”
王大山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大人,小的不敢撒谎,真的不知啊!张宋民和胡希进根本不让小的插手银子的藏匿之事。”
苏定盯着王大山看,王大山在苏定这冷漠无情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好似绵羊遇上了猛虎。
他恨啊,自己怎么那么蠢!财迷心窍!
县太爷可是罗城吃人的虎,岂是自己这小胳膊腿能够招惹的!
王大山越想越怕,生怕苏定不相信自己,真把自己家人抓来当着他的面一个个处死。
“大人,求您开恩呐!小的真的已经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只求大人您网开一面,放过我家人。小的日后定当为您做牛做马,肝脑涂地!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小的都绝无怨言!”
王大山声泪俱下,不停叩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
苏定看他的确不像是撒谎,这才说道:“既然如此,先将你押回牢房,待我查明一切,再与你清算!”
王大山磕头如捣蒜:“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苏定命人将王大山押了下去,而张宋民和胡希进,也被苏烈、华安带人拿下。
苏烈迅速集结了皂班衙役,步履匆匆的赶往张宋民和胡希进二人住所。
张宋民住在靠近内宅的一间房子,此时灯火明亮,他刚刚从小渟居回来,正准备歇息。
至于寻张猛夜聊之事,完全被他抛之脑后。
张猛是县衙里少有的清廉能干之吏,晚上亲自带队巡逻,深夜才归。
明日监察使就来了,何须费那些劲?收买一个人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的人不是甩下一把银子就能收买的了。
万一张猛向苏定举报呢?
张宋民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没有告诉高有良柳氏还没死,免得节外生枝。
脱了外衣,张宋民朝着油灯走去。
只听“砰”的一声,房门被猛然推开,张宋民惊愕地抬头,尚未反应过来,便已被数名衙役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华安?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张宋民惊怒挣扎。
华安冷冷一笑,“张师爷,你事发了!”
与此同时,苏烈也带着另一队衙役也赶到胡希进的住处。
他住在班房对面的典史衙门。
胡希进正打算就寝,忽然察觉到门外有异动,刚要警觉,房门便被猛力撞开。
苏烈带着几名衙役鱼贯而入,将他团团围住。
“苏班头,你们这是干什么?”胡希进怒吼道。
“胡典史,县尊有请。”苏大勇拱手道,而后将手一挥,衙役们便不由分说,将他押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