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急道:“我虽为他座师,可也管不了他这般胡来啊!”
赵大人冷笑:“哼,王大人,您这话说得轻巧。苏定这一闹,咱们收了他的‘冰敬’,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怪不得这厮今年冰敬送得这么早,还这么厚,原来如此。”
王大人灌下一杯酒,叹气道:“赵大人,我也不知道他竟闯下如此大祸。这冰敬如何是好?万一高太尉怪罪下来……”
“要不,咱们把那‘冰敬’退回去?”贺大人提议。
赵大人嗤之以鼻:“凭本事收的孝敬,凭什么退?咱们这些人,谁不收手底下的孝敬?难道收了他们孝敬,就要为他们担责不成?”
“赵大人言之有理,收就收了,退什么!”王大人也是赞同。
他乃是一府教谕,学生无数,倘若学生出事都怪他头上,他早该满门抄斩了。
贺大人眯着眼,看向王大人,“王大人,那您会不会帮您这学生苏定一把?”
王大人挥了挥手:“苏定闯出这般大祸,我如何帮他?”
赵大人冷哼一声:“王大人,您这可有点薄情了。苏定怎么说,可是最孝敬您的学生啊。”
王大人不满道:“赵大人,您这话说的!我也得有那个能力帮他不是?”
贺大人摇摇头:“唉,看来苏定这小子只能自求多福了。”
王大人举起酒杯:“来来来,吃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想这些烦恼事作甚。”
话是这么说,他心中却是犹豫,要不要想办法帮苏定一把,不然他就没这么“孝敬”的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