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萧壬怎么被他三言两语鼓动的,竟真跟他去锦蓉坊,俞苧夜也跟着去,独留凤狐琪娘在客栈休息,另两位忙生意去了。
萧壬到访,魏蔻蛾自然高兴,不过去了不到半月便又回来倒也稀奇。
一行人坐下,欧阳雨泽眼尖边看到,铺面空空的,问道:“魏姑娘这是打算要去哪?”“舅舅的染坊在动工,再晚些时候水凉,冬去春来,又有蚕丝之事要忙,我正打算过去,不远,去锦蓉坊也就五六里。”魏蔻蛾听得出他的意图,疯狂提示。
欧阳雨泽没怎样,萧壬急了,俞苧夜用她的眼神抚虎毛,魏蔻蛾干笑几声,他赶紧接话:“既然已经动工还有什么要事要魏姑娘亲自前去?”“哦哈,舅舅那边呢,”魏蔻蛾一笑,向萧壬递眼神,手指勾了勾自己的辫子,“缺人手,我也有些样式图得去传递,只是你们又来了,这……”俞苧夜看这情形有些惊异。
欧阳雨泽忙拉起俞苧夜的手道:“我们愿意代劳,实不相瞒我懂染布,是吧?”他说着看向俞苧夜,她微微皱眉,右手从欧阳雨泽那抽离,魏蔻蛾笑出“咳咳”声,萧壬也微微勾唇。
她轻叹一声,举起左手,用不大但明亮的声量说道:“我会干苦力。”“好极了,”魏蔻蛾边笑边拿出那些个款项,一张发黄的纸张上,细细小小一些字。“有劳两位,这东西格外重要务必亲手送到舅舅手上。”
她知道欧阳雨泽好财,便说:“若染布之事办好了,不单舅舅有酬劳,我亦有重谢,这个是我娘的木章,舅舅认得,也请收好。”她说着给欧阳雨泽递了个眼神,满满感激之情。
于是,两人便要循着魏蔻蛾说的住址和路线出发,临行前,欧阳雨泽格外在萧壬耳畔叮嘱:“勿忘邱笗?之事。”“欧阳兄弟,我明白。”萧壬轻声回道。
魏鸥云看着眼前这两人,虽衣着素朴了些,但一看就不是凡相,尤其是俞苧夜。他瞅了瞅纸和章,再看看两人,“两人真是店里的伙计?”
“当然,您别看她是女子,力气特别大。”欧阳雨泽用超夸张的表情,配合着动作取信魏鸥。“哦吼,如此也行,那你们熟悉下工序,便干活去吧。”魏鸥云看着那纸上内容,一边盘算一边回应两人,后边还有个记事的人,一直在记着什么。
俞苧夜撸起袖子准备去干活,欧阳雨泽赶紧又问“老板,我还有一个小小的疑惑。包吃包住吗?”“当然包吃包住,小兄弟,这才第一天,你们若办得成,往后留用少不了月薪。记得如何了?”魏鸥云忽然看向后边的记事人,两人也跟着工匠和婆婆走了。
“依照魏姑奶奶的款项,还差两种样式未入工序。”记事伙计答道。“如此,你和我到库房里瞧瞧。”
这边工匠教了两遍,欧阳雨泽还只是听个大概,俞苧夜听了一遍就已着急忙慌地要去干活,一位中年妇人领着她走,边走还边打听她的情况,甚至还问起她与欧阳雨泽的关系,俞苧夜本想说朋友,但她知道在在这位妇人眼中,男女并无朋友之谊,只能回她四个字“同为伙计。”
这可把妇人乐坏了,欧阳雨泽没听到她们的对话,但他能感觉到这种热情跟李大娘的热情不一样。
差不多干了一个时辰,欧阳雨泽虽然没出什么差错,就是不大熟练,但还是诚惶诚恐,偷偷溜到俞苧夜这边,小声说:“你记得清楚吗?弄坏赔钱不说名声也不好了。”
俞苧夜看周围人不多,各忙各的,就小声嘴贱道:“你时常干赔钱的活计吗?莫非这便是赔钱货?”俞苧夜思路与常人往往不同,她常常根据事实得到一个奇怪的结论,起不到一时的打击作用,但回味无穷。
“你记性怎么好,怎么就失忆呢?”欧阳雨泽也不甘下风,俞苧夜闻言不语,只是低头干活,琪娘说他能帮我恢复记忆,可他记性比我还差,他真能帮上什么吗?
又过半个时辰,欧阳雨泽挂布回来,没看到俞苧夜,四周瞅瞅才看到她在忙磨颜料,便假装无意悄悄过来,“怎么在干这个,我还以为你在染池边。”
俞苧夜瞧他一眼,“染池那边少了颜料,这边人磨累了,我就来磨。”欧阳雨泽假装走开看看颜料情况,实则轻声对她说:“我还以为你生气了呢?你知道我读不成书就是因头脑不好,说的话你也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
俞苧夜看他青灰色的衣裳染上五颜六色,既然话说的坦诚,该是个心地不坏的人。“成。”
她身着一身浅橙间蓝的糙布衣裙,头上还是原那几样,只是进门前把玉簪收起来了,只是这两人都不懂玉,俞苧夜那支玉簪并不值钱。
在染坊内干活,两人都格外小心,生怕出了差错,但熟练的伙计怎会看不出他们是新手,不过他们肯吃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