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恐惧。
虞芙害怕自己的父母。
谢玄瑜蹙眉又问:“那她的先生,就是那个叫孙潜的人怎么样了?”
展归:“此人自虞姑娘离开静水村后,突然就消失了,我们找了一个多月,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至于他的儿子……”展归叹了口气,“也找不到,这两个大活人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我们派出去了几波人了,全都一无所获。”
谢玄瑜神情淡淡,恍若未闻,只是,那双终年如海底深沉的眼眸,此刻却晦暗不明。
谢玄瑜:“你觉得,虞芙的目的是什么?”
展归摇摇头,“看不出。”
现在已经十分确定,虞芙板上钉钉的是奸细。
可是,展归总感觉不对劲。
自她来的这两个月里,她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镇南王府的大门,她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也并未发现她有任何异动。
如果她是奸细,那她究竟是来镇南王府做什么的?而且,她那个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哪有人做奸细的,还带上一个累赘?
“咚咚,”门外士官轻轻敲门,提醒道:“殿下,夫人请人来催了,说是马上开宴了,您请尽快去。”
谢玄瑜本不愿举办生辰,可谢夫人却执意要办,他便只能随她。
“此事,不要对任何人声张。”谢玄瑜起身向外走,叮嘱展归道:“对待虞芙,你就和以前一样就行。”
展归:“知道了。”
“还有,”谢玄瑜停下,定定地看着他,“别心软。”
展归一怔,想起之前的事,低下头心虚回道:“嗯,我晓得轻重。”
两人朝着宴会走去,然而刚刚进场,便听到了林巧思训人的声音。
谢玄瑜脸色一冷。
谢夫人坐在左上的位置,谢玄瑜压低唇角,到谢夫人身边的主位坐下。
谢玄瑜:“母亲。”
谢夫人一听他的语气,便知道谢玄瑜心里的不满,众人之前,她维持着得体的微笑,不动声色对他道:
“我知道你不让巧思和新台来王府,可这是你的生辰宴,若是他们不来,第二天林府和镇南王府不和的谣言便会满天飞。”
谢玄瑜眼神一沉,他知道母亲惯会这一套,最喜欢试探他的底线。
“你放心吧。”谢夫人见他不悦,想到今日是他的生辰,生出了几丝愧疚,“今日来的时候,我已经告诫过他们了。”
谢玄瑜并未理会谢夫人的话,他比谢夫人更知道这俩人是什么德行。
他朝展归打了个眼色,展归立刻会意地点头,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自上回谢玄瑜罚了林家兄妹俩鞭刑之后,这兄妹俩也几乎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因为是谢玄瑜的人掌刑,没人敢放水。
如今他们再度入府,很难说会不会找虞芙报仇雪恨。
谢玄瑜漠然的神色,不经意地扫过宴会之下,看向林家兄妹二人,恰好和林巧思的眼神对上。
那眼神十分冰冷,看得林巧思心头一颤,手中的酒壶差点儿掉了。
身后的林新台仿佛吓了一跳,暗中戳了戳她,林巧思顿了顿,端着酒壶走到谢夫人和谢玄瑜的桌前。
“姨妈。”林巧思乖巧地向谢夫人行礼,而后怯怯地朝着谢玄瑜看去,小声道:“表哥……”
谢玄瑜漠然无视。
见他如此,林巧思心里委屈一下子就上来了,为了那个叫虞芙的女人,他对她打也打了,罚也罚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可一想起自己的目的,她又生生把这股委屈压下去了。
“表哥。”林巧思兀地跪在谢玄瑜的面前,眼睛红红的看着他,“巧思知错了。”
她这一跪,在场所有的宾客都瞬间安静了,所有人都盯着这里的动静。
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谢夫人脸色顿时难看了,她赶紧看了看谢玄瑜,提醒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别为难她。”
谢玄瑜危险地眯眼,冷冷道:“起来。”
林巧思擦了擦眼泪,却并不起身,只是将自己手中酒壶举起,“今日表哥生辰,巧思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
“这是当年父亲亲手埋下的一坛桃花醉,如今已近十八年了,特意献给表哥作生辰礼,希望表哥原谅我之前的不懂事。”
这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