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殊说:“嗯。”
躲避球游戏经过弗兰德学院的改良,现在变成了体育测试的项目之一,每年运动会上也会有这个项目,已经逐渐演变成了弗兰德的传统项目。
所谓躲避球,便是每个组站在自己的圈内,互相朝对方组员扔球,同时,也需要躲避对方扔过来的球。弗兰德采取记分制,扔中四肢得一分,扔中肩膀得三分,扔中头部得五分。一组中的成员被扔中头部三次则直接出局。
最后胜出的,便是得分最多的那组。
“不过你来晚了,女生组已经分好组了。”谢周霖低头在写字板上翻一下测试表,说道,“你可以去问一下,有没有哪一组愿意增加一个组员。”
“不用了。”季殊说。
谢周霖动作一顿。
他从纸张上移开视线,这才发现女生的身上有一些伤痕,她胳膊和大腿上有面积不小的淤青,一侧手臂上有一些浅浅的擦伤。
他才意识到,她的嗓音也微微发哑。
“……”谢周霖收起写字板,他提醒道,“你这节课可以记病假。”
躲避球并不是一个轻松的测试项目。尤其是经过弗兰德的改良之后,一场认真尽力的测试下来,总有人避免不了轻微的磕碰和撞伤。
然而,季殊仍旧是那个回答。
“不用。”她说着,走向测试用球框。
女生组的人们这时也注意到了她,原本喧闹的体育场瞬间冷了下来。她们大多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瞪圆了眼睛,连话都不敢说,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不敢置信,在她经过时也远远避开。
季殊带着球,一个人走到最前方的圆圈内,转过身,面向所有人。
“我一个人,一组。”
室内广阔的体育会场内,寂静一片,只有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清晰可闻,广阔的体育场里隐隐有回声。
头顶炽热的灯光落下,她的落发在眼睑周围投下一小片阴影,显得那双黑漆漆的眼瞳又深又沉。
她接下来的话让场内所有人都忍不住后背一冷。
“不管是谁都好。不管泼水的是谁,不管涂墨的是谁,不管锁门的是谁,”
季殊抬起手,指向面前的所有人,面无表情,掷地有声,
“今天我会用这只球,把你们所有队伍,全部打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