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然后冷着脸转身。
“对不起,我很生气,先不要和我说话。”
来到这个时空之后,Boss第一次这么长时间没有和我交流。
早上,我听到他出门的声音,从房间里探出头。
沢田在电话里跟老师说明了情况,给我请假。
然后他就自己去上学,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我,也没有和我说话。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难免不会想起之前的他。
在上一个时空里的boss经常是面无表情,冷着脸的。
总是皱着眉头,宛如祈祷般挥舞着双拳,说话很温柔,下手却很重,把全里世界揍服的boss。
在那些轻松的时候里,他的脸上也是无奈和纵容,而不像现在这个时空,他像一个普通的初中生一样,因为我和奈奈小姐一些逗趣的话而毫无负担地放声大笑。
仔细想想,刚到彭格列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故意试图激怒他,却没有成功。
而这一次我并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要生气呢?
我其实并不一定要请假休息,受的伤还没有到影响行动的程度。
第二天,我和boss说不是很痛,可以去上学了的时候。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我: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什么?”
Boss:“关于我们上次那个话题。”
“你改变想法了吗?”
上次,我们讲到了我应不应该为了保护他搭上自己的事。
我还是觉得自己没做错,没有什么需要重新汇报的,便摇头。
他失望地低头,而后恢复表情:“那我也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但在临出门前,他还是递给我一根拐杖,方便我扭伤的脚能够更自然地行动。
当我拄着拐杖回教室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们就好像看到死人复活一样感动。
“胡桃,你活着回来了!”
我说:“我本来就没死,甚至没住院。”
女生们仿佛劫后余生:
“真是太吓人了,我再也不会参加这种作死的游戏了。”
男生也是反思自己:
“我们竟然被这种谣言骗了,真对不起你。”
他们告诉我,那几个装神弄鬼的家伙已经被云雀吊起来示众了,钱也全都退了,他们被委员长揍到在走廊上痛哭,发誓再也不敢。
那个小混混团体被风纪委员一通收拾,估计要解散了。
但班里同学还是很愤怒,表示要去替我讨回公道。
“必须让他们给森同学道歉!士下座!”
我挥舞着拐杖宽容地劝阻:
“没事的,道歉就不用了,下次遇到的时候,我会直接用拐杖抽他们的脑袋。”
“真是太过分了。”
京子心疼的看我受伤的耳朵。
“缝针一定很疼吧?”
我实话实说:“打了麻药就还好,效果刚过的时候有点。”
“希望不会有任何后遗症,也不要留下伤疤。”
伤疤我倒是无所谓,我身上的伤疤都数不清了。
Boss不安地站在一旁看我,当我看向他时,他马上移开目光。
好吧,他还在生气。
正在我打算安慰京子的时候,突然,门被打开了。
传来一阵嘈杂的争吵声:
“喂,别推我!”
“都说了我没错……!”
一群人推搡着进了我们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