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知道她娘很疯,但也没想到她娘会这么疯!
这种事情,怎么能就随便写给她?万一被被人看到了,可该如何是好?
花燃看她神色不对,接过她手中信纸,看过之后大喜过望。
她几乎要跳起来,残余的理智迫使她压低声音:“阿音!你要当皇太女了!将来还要当皇帝,太好了!苟富贵,勿相忘。等你当了皇帝,一定要封我个大官当一当!”
武神音刚才还在担忧,母亲就把信这么明面上寄过来,一点儿防范措施也无,会被有心人知道,听到花燃的话,也不由眼前一亮。
对啊,刚才只顾着担心了,居然连这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高兴。
外公宁王拥兵自重,母亲在镜州也深得民心,比起狗皇帝好多了。
武神音虽然不能经常出宫,但也听说过,狗皇帝整日只知道风花雪月,又受楚贵妃蛊惑,整日在朝堂上和大臣们斗智斗勇,只想着怎么改立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当太子。
谢濯颇有雅望,别地不知,但京中百姓,的确是暗地里已经怨声载道。
她母亲就不一样了,在镜州,谁不夸一句郡主娘娘文武双全聪明果敢,就算她本人没什么本事,出去玩的时候也能沾光,总有百姓给她手中塞些小玩意。
永安郡主又有兵,又有民心,造反成功还真不是白日做梦。
武神音也有些信了。
在花燃的怂恿下,她也有些飘飘然起来。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当皇帝的机会就摆在面前,没有人会拒绝。
如果有人拒绝,那一定是欲擒故纵装模作样。
天底下没人不想当皇帝。
武神音道:“好说好说,凭你我的关系,难道我还能亏待你吗?”
她们俩相视一笑,脸上洋溢着快活的神情。
武神音已经想起来了她当皇太女后的美好生活,等到她那时候,她想出宫就出宫,皇宫都是她家的,做什么不是都由她说了算吗?
东宫她只去看过几次,还没有好好逛过,不过想也知道,东宫怎么差得了呢?
她会成为东宫的主人,对了谢濯,他长得怪好看的,等他不是太子了,就把他要过来。母亲对她这么好,一定会同意的。
皇后对她还凑合,她可以求求情,让母亲放她回家养老。
她一点儿也没怀疑,母亲当皇帝后会把皇位给别人。
永安郡主只有她这么一个女儿,并且生她之后就发誓再不生育。
这皇位不给她还能给谁呢?
她又将信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脸上喜色全然褪去,颤抖着手,“花燃,我真的是娘亲生的吗?”
花燃还在高兴呢,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那是肯定的呀,当年我可是亲眼看着您从郡主肚子里出来的呢。”
武神音无奈,用信封敲了她的脑袋,“还你亲眼看见?你才比我大两岁,你是怎么看见的?”
确切地说,花燃只比她大一岁零九个月。
指望一个一岁零九个月的孩童能看见什么还记住,肯定是不可能的。
就算看见了,也记不住。
花燃摸着脑袋嘟囔道:“我是没看见,可我娘看见了啊。我娘看见了,跟我亲眼目睹了有什么区别吗?她又不可能骗我。”
武神音懒得跟她啰嗦这些,只焦虑得不停来回踱步,“完了,完了,我们俩要完了!”
花燃好奇道:“郡主不是说,让你当皇太女吗?这不是好得很吗,怎么会完了?”
武神音道:“你还记得今日已经是十九日了吗?”
花燃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那美滋滋的呢,“我当然记得。今日是十九日,郡主娘娘信中说,要在月末最后一日起事,这个月是小月,有二十九日。也就是说,再等十日,你就要当皇太女了!”
武神音简直是恨铁不成钢,母亲怎么就偏偏让她带了花燃这个呆子来上京城。
这起事又不是立刻成功,更别说……
武神音:“你就不能用脑子想一想,我们现在可是还在魏皇宫中,如果母亲真造反了,我们会怎么样吗?”
花燃一楞,呆呆道,“对哦。我们可还在皇宫里……”如果宁王和永安郡主真造反了,恐怕皇帝会第一个拿她们是问。
她很快拍拍胸脯保证:“阿音你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吗?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