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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副小姐似的不教育她她就不知天高地厚呢婆婆教训儿媳妇儿别说只是立个规矩打两下就是打死那也是尽孝道。”
卫婵有些迟疑看老桑和老桑媳妇儿虽然家里不算富裕穿的也是轻薄些的棉布衣裳干干净净的反而端砚穿的居然是麻布。
“她她在你家还要亲自下地干活吗?”
老桑笑道:“我们家又请不起下人大郎在公府伺候主子这几亩地谁收拾那些年一直都是
我们老两口,现在有了儿媳妇儿,自然该她干,割草喂猪,烧火做饭,伺候田地,伺候我们老两口,都是她这个儿媳的本职,这吃穿都要靠我们桑家,她就是我们家的牛马,任我们打来任我们骂。
卫婵咬住下唇,不知该说什么,但端砚的遭遇,确实让她震撼,甚至开始害怕。
谢怀则领着她出来,两人在稻田旁慢慢走着,卫婵忽然开口:“您带奴婢来着,不是为了看风景吧。
是为了看端砚。
然而绝对不是要为了她出气,看看端砚的下场,叫她高兴得意的。
谢怀则没承认,却也没否认,反而问她:“你见了端砚,有什么想法。
“桑家就这么对待她吗,那些粗活重活就让她一个人干,还动辄打骂?
“你当下面的穷困人家是怎样过日子,又没有成群的仆婢,娶儿媳妇就是娶个劳动力,她既嫁进桑家,便是桑家的人了,她不干,难道还要公婆去干吗?
卫婵沉默不语,谢怀则又道:“桑家靠着谢氏,好歹还有宅子和地,寻常村汉,没了银钱,把妻子典当出去,租给有些小钱的人家,叫典妻,你以为外面的女人都能过得好,遇人不淑说被丈夫卖,就被丈夫卖了。
他的话真多,卫婵不敢反驳,他就是小心眼,卫婵直到,这是记恨她前几天说的,羡慕刘二郎的妻子,至少能凤冠霞帔做正妻。
“端砚就是正妻,你觉得她过得很好嘛?
果然,谢怀则说了这句话。
“好歹也是您身边出去的丫鬟,您不管管?
谢怀则冷哼一声:“她爹娘都不管,我管什么,我是她的谁,现在你还觉得嫁村汉很好了?
卫婵一叹:“您怎么这么小心眼?前几天不过随口说的话,您还记在心上?
“我小心眼?我这是在教育你,要你好好看看,别被男人骗了,村汉的正妻,就是好做的,也值得你羡慕吗?
“奴婢没有羡慕嫁给村汉,不过是……
不过是感慨能穿戴凤冠霞帔,偶然露了真情。
“奴婢错了,您别再说奴婢的不是了。
谢怀则冷哼一声,仍是不开颜。
卫婵却左顾右盼了起来,远远地跑出去,摘了些油菜花编了个花环,
带到谢怀则的头上。
“给您赔罪,您是君子,还是男人,就别把奴婢随口说的话,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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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知我是男人,还给我戴花环,成何体统!”谢怀则黑着脸把花环摘了下来。
卫婵笑眯眯的:“这里景色虽不如庄子上的好,但田间地头也有些风情,咱们中午在老桑家吃吗,不如叫老桑家送来些调料,在外头野餐,奴婢看见那边池塘的鱼,都好肥,世子想吃鱼肉馅的饺子吗,用油菜花炖些汤,可鲜呢。”
她在转移话题,而且絮絮叨叨的,可谢怀则的黑脸,维持不过一刻,就破了功。
“罢了,都依着你吧。”谢怀则露出微笑,将花环戴在她的头上。
这一顿饭吃的很有野趣,谢怀则似是有急事,骑着快马先回去了,把车夫和双喜都留了下来,她们可以慢慢坐马车回去。
卫婵钓鱼有点上瘾,想要在玩一会儿。
双喜心知世子及其宠爱她,哪有不从的,卫婵叫桑家送来解暑的汤,便叫大家该干嘛干嘛去,不必一直在这伺候她。
红砚拿了新鲜的果子来,洗干净放进果盘里,却见卫婵面有沉色,便问道:“姑娘,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还看了端砚的笑话,不开心吗?”
卫婵无奈:“你觉得我该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