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痕迹引不起一点波澜甚至他还觉得有点烦。
他是有出息所以又特权哪怕在家规森严的公府国公爹从不敢对他大小声管家的二伯母只会巴结纵容他。
他想要留下他的窈窈也不行吗?
他别无所求不想要攀附娶什么王女公主他只想要她
“我我想她……”良久谢怀则终于像是有了反应声音嘶哑的像是一个老风箱。
大长公主难过极了她意气风发的孙子什么时候这样颓废过就是为了一个奴婢出身的女人?
那女人到底哪里好了迷的自己孙子都失了心智。
当初她发觉自己眼拙立刻将人打发出去就怕孙儿真的迷恋上这个奴婢会引来祸端。
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真的引来祸端了把她孙子害
成这样,还不是祸事吗?
可她却半句坏话都不能说。
“思危,她虽去了,可你还活着啊,要是她泉下有知,也定然希望你能振作起来,这丫头活到这辈子,福也享过了,封了乡君,连陛下都送来奠仪,皇贵妃还来哭了两回,她一个平民姑娘,无依无靠的,能得陛下给封号,还以继妻礼下葬,已经不算辱没她了,你这样,叫祖母,你父亲母亲,如何是好呢?我们才是你的亲人,你这样,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
她无依无靠?她的靠山是谁?自然是他。
他永远都能是她的倚靠,曾经信誓旦旦,说会保护好她和孩子,绝不会让她受委屈。
如今看来,他什么都没做到,承诺就像是放了个轻飘飘的屁。
他算什么东西?安国公府的世子?人人都想攀附的神仙公子?
他谢怀则,不过是个连自己女人都保护不好的废物!
“祖母不必再说了,我只是,想静一静,不过一个女人罢了,还不至于让我颓废到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大长公主听他这么说,然而看他那副表情,好似绝望、麻木,已经全然没了指望的模样,又不能全然信他的话。
“秋蝉,秋蝉已经在外面守了你两天两夜了,你水米未进,她也是如此,更是连觉都没睡好一个,你为已经走了的人难过,为何不看看身边关心着你的人。
谢怀则很想笑,冷笑,这个家里,好像只有他一人为他的窈窈难过,而别人,没有一人是真真正正的伤心。
人还没下葬呢,就开始用死去之人的人血馒头,给别的女人铺路。
她可以不必守在门外,做这种殷勤姿态,孟秋蝉不是很讨厌他的窈窈,屡次三番为难她陷害她,他没有要求这人做这种贤妻样子。
真是,可笑至极。
“孙儿知道了,祖母回去吧。
大长公主还想说点什么,谢怀则下一刻就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大长公主最终只能地叹一声,离开了关雎院。
孟秋蝉还守在门口,可怜巴巴的,大长公主摇摇头:“他一时是难以接受的,倒也有情可原,那丫头还怀着孩子呢,男人都是这样,伤心是一时的,时间久了也就淡了,你是他妻子,要体谅宽容他,慢慢暖着他的心,他总会知道你的好。
孟秋蝉心里甚至很想哈哈大笑几声,然而脸上却流下几滴泪珠:“卫妹妹,也去的太惨了些,妾身也不知该怎么安慰夫君。
“你陪着他就是了,宫里允那丫头以继妻礼下葬,你受委屈了,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便是思危不补偿你,谢家也会补偿你的。
孟秋蝉乖巧点头,让大长公主十分满意。
等大长公主走后,孟秋蝉从胸中吐出一口郁气,这是纠结了许久的郁结之气,她终于,除掉一个心腹大患,真是痛快!
公府外,不远处的茶楼上,两个带着帷帽的素衣女子正在二楼隐蔽的雅间喝茶,目光看向的却是挂着白幡的大门,其中一个身子有些臃肿,显然已经有了身孕。
“姑娘,你真的不打算回公府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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