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什么话?像极了那跑了媳妇的窝囊废丈夫在兴师问罪!
沈温瓷眯着眼靠在枕头上,敷衍的嗯了一下。
“你嗯什么?”嗓音硬冷着。www.haohansg.me
“你到底要问什么?”
成天管天管地管空气,你这么有空怎么不去管管女鞋为什么没有34码和40码啊?
沈温瓷沉默着,安静的车里只有宋栾树的声音。
一听这火气,对面气焰矮了一截,“你今天去沈家祝寿了?”
“你倒是清楚得很。”她意有所指道。
不过,宋栾树这祸水东引的方式倒让她出了几口浊气,从沈家出来的低沉情绪一扫而光。
“老太太跟你提沈知山的事儿了?”
“没有。”沈温瓷顿了顿,“她不好意思提。”
“怎么说?”
“麻姑献寿。”
她故作玄虚,但抵不过宋大公子智多近妖,一下就猜对了她的用意。
大奶奶年轻时视金钱如粪土,老了老了才知道钱的好处,两千万,足够让她开不了口劝她。
况且大伯那一家跟她家不一样。
她奶奶和妈妈关系好得她爸像是外面捡的,而大奶奶跟两个儿媳妇却是面和心不合,大伯母娘家失势,大奶奶更能在她面前耍做婆婆的威风,喜闻乐见的得很。
又怎么会为了大伯母,来触沈温瓷这个财神的霉头呢。
“那你怎么还是生气了?”
沈温瓷嘴硬,“我没生气。”
承认生气不就变相承认自己拿他撒气了,当她傻的吗?
“没生气就好。对了,小美过去了,你帮我照看一下。”
“我不!”
他将语调放低,低到几近于温柔,“小美最近长进了不少,不会给你捣乱的,你发发慈悲帮我照看一下,我很快就回去了。”
“不行。”
“那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
“你求我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求你,答应你一个条件?”宋栾树看穿她这点小心思,无声哂笑一下。
被拆穿了她也不吱声,颇有理直气壮的意思。
还没等宋栾树答应,沈温瓷便听得那头,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笑嘻嘻地说:“我说宋大少,怎么接个电话这么久,妹妹们都等急了。”
宋栾树啧了一声,沈温瓷估计他是使了眼色让人闭嘴。
对方不做声,沈温瓷也没什么耐心,刚想挂电话之际,宋栾树像知道她想干嘛一样,喊了句:“沈温瓷,不准挂。”
“……”
话筒里传来呼呼的风声。
“你又去骑机车了?”沈温瓷眼睛微微眯起,声音毫无波澜。
沉默了片刻,他说:“没有。”
而后,传来毫不留情的挂断的声音。
余下的话被他咽了回去,宋栾树看着始作俑者,单手拎起景黎的领子,轻描淡写地将他给摔出几米外,景黎撞在一旁休息区的小茶几上,像是只鹌鹑似的,把自己团成一团躲在墙角。
挂了电话,宋栾树仍站在跑道外的栏边,望着霞红湖蓝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景周看着虎口拔牙的弟弟,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的说:“老话说的没错,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手足皆可断,衣服不能脱。”
宋栾树抬眸,凉凉扫他一眼,脸上情绪仍是淡淡的,却看得景周心里发毛,默默立正站好。
扔下场地上的十几个人,宋栾树扔下头盔回了休息室,刚一坐下,手机就新进来一条消息。
[你的小美我会照看,你忙着照看其他的妹妹吧。]
宋栾树这才收回视线,唇角翘起一个弧度,心情似乎忽然阵雨转晴。
闻钊在二楼看了刚刚他收拾人的一幕,见他上个楼的功夫又换了个心情,好奇探头,“对旁人下手就这么狠,沈二天天气你,也不见你有点脾气。我说大少,你不会真的陷入爱河了吧?”
宋栾树抚了抚凤眼流光,嗤笑了一声。
闻钊看着他,像是知情,冲着他直乐。
哪怕知道宋栾树对沈二有多特别,可闻钊还是每次都能被震惊到。
闻钊和他算是发小,两个人一个大院长大,宋栾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