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刻神情坚定，回视着万嘉懿。

只有齐冠宇一个人眼泪稀里哗啦地往下流，一抽一抽地颤抖着肩膀，小声呜咽着，生怕被别人听到。

坐在齐冠宇身边的邵夺，一边无语地小声安慰齐冠宇，一边用手在齐冠宇脸上胡乱抹着。

“不是哥们，你哭啥呢？”

齐冠宇抬起头，双眼红肿看向邵夺：“我……我舍不得万哥呜呜呜……我当了他跟班十年，呜呜呜……万哥啊啊啊……呜呜呜呜……控制不住啊……”

齐冠宇和万嘉懿都是姚志国早年还没当总教练时候的分管队员。

万嘉懿大了齐冠宇七岁，颇为照顾这个性格爽朗的调皮小弟。两人一起住一个宿舍，一起配合双打，上训下训一起走，连被罚都是有难同当的。

万嘉懿从二十二岁出道的新人王，到三十一岁完成职业生涯的卫冕双满贯，一路上都有齐冠宇的陪伴。

接任仪式过后，看到齐冠宇哭成这个鬼样子，实在受不了，抱着齐冠宇，将他的脸往自己胸口一按。

齐冠宇熟练地甩开邵夺，把眼泪鼻涕全擦在了万嘉懿的衣服上。

邵夺无奈地默默收回安慰的手。

毕竟是万队，在国一队所有人心中，他永远都有不可取代了位置。

他虽然已经成为国乒的历史，但他已经成为了国乒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