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驰未动:“若找不到镯子去向,就算我去为你澄清只怕你爹认为我俩串通一气,这镯子总不会凭空消失,其中定有什么蹊跷。”
“你有眉目了?”
顾驰点点头,说道:“你堂姐。”
“大姐虽然脾气不好,但她清高惯了,不会无端诬陷我,”池纯音心里有些苦涩,“堂姐是真的认为我做了错事。”
“那就是她身边的人。”顾驰语气疏淡,态度极其肯定,“俩边言辞不一致,定有人撒谎。”
池纯音眼神有些炽热,心中的芥蒂消散了些,就连自己的爹娘都怀疑她,顾驰就不怀疑万一是自己贼喊捉贼吗?为什么相信她?
祠堂内静默下来。
她问道:“你为什么信我?”
顾驰不可察觉的停顿了片刻,立即嗤笑道:“你说谎肯定漏洞百出,当场就被人戳穿,呆头呆脑当然只有被陷害的份。”
池纯音瞬间嘟囔起嘴,不想搭理他。
说谎又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自己不会还是件好事呢!
顾驰了解实情,立即起身,“行了,你就在这好好呆着,到时候自会还你清白。”
池纯音见他要走,“你怎么出去?”
“翻墙啊。”
那进来的时候也是翻墙,明明身为世子,做的事当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顾驰看出池纯音心中所想,蹙起眉头:“若不是来打听你又做什么蠢事,谁稀得来。”
“嗯嗯嗯,时候不早了,你快回吧。”
顾驰虽转身要走,可还是欠儿的拾起地上的黄草丢她。
池纯音有些恼。
窗外忽然响起人声,侍从打着灯笼朝着祠堂来。
顾驰反应很快,拉着池纯音向下藏匿。
池纯音一个趔趄,装进男子怀中,耳鼻间尽是清冷的香料味道,叫人很不习惯。
“我怎么听见祠堂有人声?”
“那里只有二小姐,过去看看。”
池纯音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若是叫人发觉夜里与顾驰共处,那真是彻底说不清了,极度紧张之下,自己扭着身子蜷在顾驰怀里,小腿发麻。
稍微调整下姿势,却遭到顾驰的训斥。
“别动。”
顾驰蹙着眉头,很是不耐烦。
池纯音一下子就想到那日街头,顾驰抱她之后如临大敌的模样。眼下与自己这么亲密,他回去得沐浴焚香数十日。
他现在是还自己清白唯一的法子啊。
池纯音尽力克制自己不去麻烦顾驰,可侍从依旧在外面走来走去,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声音染上哭腔,在顾驰耳边轻声呢喃。
“顾驰,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