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如此。
池纯音气血上涌,喉间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愤懑不知如何发泄。
忠毅伯道:“你娘将你养的自私自利,都是家中之物,分什么你我?都是要做姑姑的人,将东西送给侄子做见面礼怎么了?气性之小,我看你书都白读了!”
自私自利,气性之小。
这话是爹爹用来数落她的。
“书里没有这样的道理!”池纯音泪眼涟涟,万万没想到当日之事竟是这样,自己什么没干被关了几日紧闭,与香炉灰作伴。
爹娘知晓哥哥犯此大错,不禁不处罚,还事事以他为先,多加包庇。
“哥哥成婚,叫我送礼,哥哥生子,叫我送礼,这是血缘亲情。那哥哥呢,从泉州回来,从不见给我带什么东西,这些年的家书,没有提过我半句。哥哥难道就不是哥哥吗?”
她说到后头声音发颤,胸前起伏不定。
忠毅伯被拂了面子,气道:“你是以为嫁了个好郎婿,就可以对爹娘不敬,目无尊长了?来人!”
忠毅伯夫人打断道:“明月,你怎么了?”
池纯音望去,只见嫂子面色发白,整个人直愣愣地往后仰,像是动了胎气。
池耀指着她怒道:“你嫂子若有什么好歹,我与你没完。”
所有人起身将齐明月抬回房,池纯音独自一人坐在桌上。
她忽然起身,不受控制往外跑。
只听见娘在身后喊道:“纯音,你去哪!”
“别管她,自己不要名节了。”